繡春刀被高高的舉起,一幅隨時都會下落的樣子,但對面站著的龜色一點都不害怕,反而還是開口說著,“你這位客官好生沒有道理,人家好心給拿東西過來,不要就是了,何必要打打殺殺的呢?”
龜公的鎮定,讓喜勝生出了一種不好的感覺,但偏偏想不出哪裡不對,正自遲疑間,突然就感覺到身後襲來了一股勁風,本能之下他就想轉身。
只是因為之前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龜公的身上,現在想回身是需要時間的。而就在他身體迴轉的時候,脖子上猛然一痛,接著他就什麼都不知道的昏倒在了地上。
刀嘯出現在了喜勝的身後,看著這個被打暈之人就搖了搖頭道:“如此沒有警覺性,也不知道怎麼做到錦衣衛的千戶。”
說完這些,刀嘯又怒對著那扮演成龜公的手下怒道:“程剛,你是怎麼演的戲,沒有表現出一丁點害怕的樣子來,差一點引起了他的警覺,你可知道,他若是向外一喊,我們的計劃就要失敗了。”
“是,隊長息怒,我也是看著喜勝來氣,哪裡還想過裝成害怕的樣子呢?”叫程剛的手下連忙承認著錯誤,生怕刀嘯會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的斥責自己,這便又道:“隊長,我們還是快一點吧,那賽天仙去洗澡了,怕是很快就會回來的。”
“哦,對了。”刀嘯這才想起,此地還並非安全,也不是做總結的時候,當下就點了點頭,由程剛把暈倒在地的喜勝扶起,隨後刀嘯就把瓶中的那些丹藥都灌入了進去,又讓喜勝喝了一點水後,徹底的消化掉,並把他重新的抬回到了床上,這兩人才一個走窗,一個走門離開了這裡。
不過片刻的工夫,洗過澡,渾身抹香的賽天仙就進入到了房間之中,在一眼看到喜勝已經上了床之後,臉上不由露出一個嬌媚的目光來,隨後扭著屁股就走到床前。
也就是剛剛褪了身上的衣物,此時正好喜勝醒了過來,第一眼就看到如小白兔一般的賽天仙,當下是雙眼通紅直接就撲了上去,隨後木床之上就傳來了巨烈的搖晃之聲...
喜勝死了!
就在第二天一早,一眾手下眼看千戶還沒有從房間中走出來,便敲門而入,看到的就是喜勝瞪著一雙牛眼,死在床上的樣子。與其一同死去的還有賽天仙,她是被活活的折磨至死。
手下一臉的惶恐連忙做了檢查,得出的結論是喜千戶食用了太多的壯(陽)藥物而亡,屬於是正常死亡,當下訊息便以六百里加急的方式向京師之中的喜寧太監手中送去。
就在喜勝身死的同時,兵部左侍郎和四川道御史申佑一併出現在了一艘海船之上,那船正在大海中航行,目標就是赤嵌城。
“這不是申御史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看著四周一片茫茫的碧波大海,又看著身邊曾經的同僚,于謙眼著大眼珠子,一臉的好奇與不解。
“不知道,下官只是睡了一覺,在睜眼的時候就出現在這裡了。”申佑搖了搖頭,一幅迷茫不知的表情。
“看來我們是被劫持了。”于謙何等的聰明,當下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此時正好看到有一名身穿迷彩服,打扮異樣的男子在不遠之處直立著,他便大聲的喊著,“喂,你們是什麼人?抓本官和申御史來此有何事情?你可知道,我們很窮,並沒有錢,也不會有人來贖我們的。”
于謙的確沒有錢,正是這一點還讓他放心不少,他很想說你們是抓錯了,抓我們一點用都沒有。
只是接下來不管于謙如何的喊叫,回答他的都只有海浪的撞擊聲、拍打聲,不遠處的那位士兵就像是沒有聽到他的喊話一般,依然直立於此。只有餘光不時的看向他們這裡,防止著兩人會輕生跳海。
于謙和申佑當然不會尋死,他們沒有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是不會死的,但他們也悲哀的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身在何處?大船駛向何方?未來又會如何?只知道應該是離開了大明的國土,前途未明...
......
神仙居和天外天依然大火,每天吃飯的人,進貨的人都排成了排。
尤其是神仙居,在天氣已經進入到了十二月之後,以漸寒冷。大街之上穿著棉袍的人開始越來越多了,但不管外面多麼的寒冷,神仙居中依然是四季如春一般的溫暖,甚至有些雅間和包廂都不得不開啟窗戶,以透透熱氣。
這一切,自然是因為火爐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