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個懷心思,當真是一拍即合,把事情就此定了下來。當下,喝起茶來的時候,似乎都香淳了許多。
眼見王振心情似是大好,楊晨東就藉機提出了兩個問題,一個是今天早朝之事是誰弄出來的,如果不找出身後指使之人,怕是這樣的麻煩以後還會不少,他們總不能被動的捱打不是?
二是有關於謙的問題。
他提出的要讓神仙居交稅,雖然事情交由王振來辦,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可他只要還在一天,就會盯上一天,如此一來的話,豈不是要千日防賊,想必誰都會非常痛苦的吧。
即然與楊晨東達成了協議,且又將注入一大筆銀子,有些事情王振自然不會相瞞,兩件事情他都有了自己的想法,並講給了六少爺聽。
“事情我已經查出了,孫慶、董存德等監查御史彈劾你的事情,是喜勝在背後搗的鬼,是他給這些御史放的風,這些人的職責在此,有了藉口當然要行動了。”王振說起這些的時候,還輕搖了搖頭,一幅惱恨的樣子。
上一次喜勝砍了楊晨東一刀,原本是要被治罪的,便是將其殺了也不為過。可正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人家六少爺才沒有追究。當時他還保證說以後雙方井水不犯河水,可現在,就已經動了手,這豈不是打他這個中間人的臉面嗎?
面色一變的楊晨東,早就在昨天晚上已經查明瞭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把問題拋給王振,不過就是為了藏拙罷了。現如今,便表現出像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情一般氣惱的說著,“這個喜勝,當真是欺人太甚了!”
楊晨東會生氣,原本也在王振的意料之中,這一會也不見得是多麼的驚奇。反而還安慰的說道:“東帥呀,這件事情說起來不僅是打了你的臉,也同樣在打本公的臉。你且放心,此事我會給你一個交待的。本公會安排和說服喜勝出京,你看如何?”
“出京?”楊晨東裝成一臉不解的樣子問著。
“對,就是出京。喜勝的職務是錦衣衛的一名千戶,就以監查京師之外的百官為名,讓他出去就是,至於什麼時候回來嘛,且看他的表現在定就是了,好吧?”似是商量的口吻,王振一臉笑意的說著。
此時出京自然是將麻煩先丟擲去,不給神仙居和天外天搗亂。至於什麼時候回來嘛,嘿嘿,就要看楊晨東的表現了,如果表現的好,雙方合作滿意的話,那自然這個人是回不到京師的,可若是楊晨東想要玩什麼手段的話,那就把此人召回來,王振只需座山觀虎鬥即是。
自以為算盤打的很精明,但確不知道這正是楊晨東的心思。
你喜勝仗著是錦衣衛的人,又有喜寧這般得勢太監的哥哥,在京師中向他動手自然是麻煩繁多,一旦出了事情,那就會引發大地震,楊晨東不好動手。可是出了京就不一樣了,那裡天高皇帝遠,任何人出點事情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好,那就按公公所說的辦就是。”楊晨東一幅深思般的樣子後,這就點了點頭,表示了贊同。“那第二個問題呢?于謙要如何的處理?”
“這個...此人是塊硬骨頭,不瞞東帥說,之前本公就想收拾他來著的,奈何此人是軟硬不吃,為官又十分的清廉,在加上還有不少人願意為他說話,本公也是極為的頭疼呀。”一邊說著還一邊撫了撫額頭,王振對於謙當真是沒有什麼辦法的。
有關王振曾抓了于謙下詔獄,後又無奈放出的事情,楊晨東自然是從安全域性那裡有過了解,自然知道他現在說這些並非是在推諉,而是真的沒有辦法,這就跟著點了點頭,爾後裝成突然想起什麼一般的說著,“即然于謙在京師中拿他無可奈何,那不如就像是安派喜勝一般的讓他出京就是。他不是兵部左侍郎嘛,就讓人去查查全國各衛所的情況,如此一來的話,也就是眼不見為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