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曄本想斥責對方一番的,不過想起這首詞的書面意思不就是這個意思嗎?王妃?之前李儇這個便宜皇兄倒是說過來成都後給他找個王妃,不過目前卻沒有什麼動靜,不過也正常,這才來成都十來天。用句粗俗的話來說,就是地皮還沒踩熱,怎麼給他找王妃?
剛才在天香居遇到的那個被稱為‘媚兒’的女子倒還不錯,雖然匆匆一瞥,不過倒也符合他的審美觀。只不過兩人連招呼都沒打過,話也沒說過,甚至連對方姓甚名誰都不知道,說那些不切實際的也太遠了。
不過李曄沉思的時候,小月、小英卻是深情的看了一眼李曄,只不過兩人也知道自身很難作為王妃。
同時被李曄這首詞打動的還有昌寧公主和裴榮。
這首詞對於女人的殺傷力是非常大的,雖然現在不是盛唐,但才華的人在歷朝歷代都很受歡迎。而且這首詞若只看表面意思,完全就是寫給心愛女人的,昌寧公主也是女人,自然被深深觸動。
而裴榮則不同,他則是看到這首詞更深的含義,還有那字。特別是前者,他發現他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壽王了,這一個多月的變化太明顯,或許只能用因為經歷了之前的事,所以成長了。若不用這個理由,他真的不明白一個人頓時間如何能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李曄不知道,他只是隨便抄了一首詞,竟然引起身邊的人遐想萬分。這讓李曄想起前世一個笑話,說是一個寫文章寫的好的人,其寫的文章被噹噹作語文考試的題,來做個閱讀理解,問題就是寫出作者當時的心裡想法。
這個人去做了,結果分很低。他不解,看了參考答案後,發現答案上從各個角度分析了他寫這篇文章時的心理活動。他當場就很無語,因為他當時根本就沒想那麼多。
此時李曄就有點像那個人,只不過那個人是自己寫的,李曄無恥的當了一下抄襲者而已。
。。。。。。
“蠢貨,讓你們追個人都能追丟,你們還能幹什麼?一群廢物。”
距離天香居大約十數丈外的一棵樹下,剛才在天香居丟了臉的陳虎此時正站在一群家僕面前大聲責罵,臉上很不高興。
今天的陳虎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沒能得到那個詩詞大會的第一,反而在喜歡之人面前丟了大臉。本想追上去解釋一番,結果派出去的奴僕卻跟丟了,看著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一旦跟丟,想要再找到,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無異於大海撈針。
“三少爺,孫小娘子她們知道我們跟著,故意往人群中鑽,我們根本跟不上。”一個臉上布著巴掌印的家僕委屈的說道。
不過他明顯沒有得到陳虎的原諒,不然也不會挨一巴掌。雖然心裡不舒服,但作為家僕的他,也不敢頂撞,只能求得原諒。
“蠢貨!”
一時上頭的陳虎,忍不住一拳砸在旁邊的樹幹上。旁邊這樹雖然不粗,但也有人的大腿粗,陳虎這一拳不僅沒能砸動書,反而一股痛感從手背傳來。沒出可以撒氣的陳虎,直接一腳踢翻眼前的家僕,然後在那罵罵咧咧。
陳虎身邊的家僕一共五人,被踢翻這個是身材最為瘦弱的。其他四人則不同,身材魁梧,臉上還有傷疤,給人的感覺就不是善茬,反倒不是家僕,而是戰場上計程車兵。
“三公子,我們現在怎麼辦?”趙姓士子著急問道。
“什麼怎麼辦?天香居本公子是沒臉回去了,剛才那個拆臺計程車子,還有臺上那小孩都是哪裡鑽出來的?居然敢跟本公子作對,別讓我知道他們是誰,不然本公子一定讓他們後悔。”陳虎殺氣凜然地說道。
剛才被踢倒在地的家僕則是連忙湊了過來,哪有一點無緣無故被打後的樣子,一點怨氣都沒有,反而舔著臉。
“三少爺,那些人顯然不是本地人,有可能是從長安來的,也有可能是旁邊的州縣進城看熱鬧的。。。。。”說到這兒,這個家僕突然看到數丈之外幾個熟悉的身影,突然愣住了,然後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