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剛剛死了老公,就能馬上恢復優雅端莊。
而廖靜楠的母親老公死了,兒子進監獄都不能讓她崩潰,和這位都是一樣的冷酷,出了多大的事依然堅挺。
“越是這樣的女人,越是瘋癲。她控制自己的老公幾十年,把自己兒子養成了廢物。正常人能幹出這樣的事?她壞透了。”隋龍發看著周圍, 拍拍崔秀雲的肩膀。
“唉,你看,那不是孫黃河嗎?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孫黃河看上去相當的暴躁,臉色微紅,頭髮散亂,一直走來走去。眼睛亂瞄, 偶爾有人和他說句話,他都很不耐煩的遠離對方,連敷衍都不願意。
他一直在盯著崔秀雲,似乎是想要過來找麻煩,可始終不太敢。
崔秀雲道:“我不想和他打招呼,我們上香之後,就趕緊走吧。總覺得他今天有點不對勁。”
“成。”隋龍發道:“唉,廖夫人過來了。”
廖夫人用一種非常不禮貌的眼光,上下打量著崔秀雲:“我們家真的落寞了,竟然連你這樣的人,都有資格參加葬禮,我可沒邀請你,請你離開。”
“你丈夫死之前和我們見過面。我才來的。並不是因為你。”
“假惺惺。”廖夫人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幾步,又回頭看著她:“我丈夫真的見過你?”
崔秀雲道:“是的。”
“他和說過什麼?該不會是說了當年的事吧?”廖婦人的眼神變得無比狠戾,好像要把崔秀雲吃了一樣。
“無可奉告。我上了香,馬上就走。”
廖夫人冷笑:“倒是拽起來了,農村出來的人就是這樣沒有禮貌, 沒有教養!”
她拂袖而去,和別人寒暄起來, 時不時的就往崔秀雲這裡看,眼神複雜。
大概是當年的那些行為被揭發出來,她有點心虛。
崔秀雲懶得搭理她,安安靜靜的過去對著遺像拜了幾拜,又上了一炷香。
“老人家,謝謝你對我丈夫的幫助。希望你一路走好,也祈禱你可以魂歸故里,走的時候也非常平靜,沒有受到任何驚嚇。”
可是誰知道崔秀雲這句話說完的一瞬間,那一炷香,突然就斷掉,從香爐上倒下來。
崔秀雲下意識的後退了好幾步:“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