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妄想,父皇就在附近,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休屠王也怕對方胡來,厲聲警告。
渾邪王不以為然道:「父皇就在附近不假,但是我的兄長右賢王已經過去陪同,想必御林軍早就倒戈,過了今日,單于就會讓位給右賢王了。」
「原來你們蓄謀已久,起兵造反,這可是要掉腦袋的,難道你們兄弟二人長了三頭六臂,不夠父皇砍的嗎?」休屠王勒馬環視周圍,發現想要衝出去已經不易,說話聲調有些膽怯。
渾邪王看出休屠王內心的不安,他仰天哈哈大笑:「自古成王敗寇
,要想有所成就,哪一個不是踏著屍山血海上位的。只要我兄長當上單于,你們就是叛逆,所有人都得乖乖聽從我們調遣,誰敢說個不字,諒他們也沒有這個膽量。到那時,誰還記得今日之事,都一個個溜鬚拍馬歌功頌德,到處宣揚我們的仁慈。我的好兄弟,你說是這樣吧?」
「不過以後的事情你們是看不到了,因為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渾邪王看休屠王默不作聲,他揮了揮手,周圍的官兵向中間衝殺過去。
「誰敢?」一聲厲喝響徹天際,震得眾人耳孔嗡嗡作響。
鮮于鐵混在隊伍當中,他怕被熟悉的人發現,始終將衣領高高豎起遮擋住臉面。
北胡多風沙,好多服裝都有寬大的衣領,平時放下當做裝飾,遇到風沙天氣就豎起便於遮擋,
鮮于鐵這樣做也是正常,不會引起旁人的過多關注。
此刻的他,抖落身上的罩袍,手握龍吟槍騎在馬上,橫眉怒目好似一尊殺神,高聲呵斥下渾邪王的隊伍竟然不約而同都停了下來,眾人觀望中誰也不敢率先上前。
「他是誰,這麼兇?」
「是鮮于鐵,咱們北胡四大勇士之首。」
「沒錯,就是鮮于鐵,他怎麼會在這裡,我們遇到麻煩了。」
眾人七嘴八舌,誰也不敢上前,剛才氣勢洶洶的隊伍出現了騷動。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朝廷通緝的要犯,休屠王,你包庇罪犯,這次闖下的禍可是不小,本王就是想袒護你,怕是也不可能了。」渾邪王手中的長刀指向休屠王,冷冷道:「這次,你死定了。」
「殺了鮮于鐵,本王重賞黃金百兩,哪位英雄願意上前一試?」渾邪王說出了價碼。
「我來會一會他,看看他是真有本事,還是徒有虛名。」一人縱馬挺著長槊殺了出來。
看那人的裝束和北胡人無異,但是蹩腳的說話口音卻暴露了身份,絕對不是北胡當地人。
那人挺著長槊朝鮮于鐵衝了過去,鮮于鐵也不甘示弱,揮舞著龍吟槍迎上前。兩人交錯的瞬間只聽「咔」的一聲響,鮮于鐵不和對方硬拼蠻力,只是輕巧地一挑,當即刺斷對方長槊的槊杆。
兩人側身而過,按照常理應該是各自調轉馬頭,再次面對面拼殺。
手持斷為兩截長槊的傢伙
卻驚奇地看到,鮮于鐵沒有理會他,縱馬朝渾邪王殺去。
「攔下他,保護渾邪王!」一人高聲驚呼道,匆忙間忘記了這是在北胡,明顯是西冷國的語言。
西冷國和大武王朝口音相似,互相都能聽懂,只有北胡和他們明顯不同。
古聖超一驚,心裡暗道:「難道,真的是夜鬼門前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