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方菊回來講課,都是那個水長老在傳授知識,有不懂的地方三個人一起探討,實在搞不清楚,第二天再去問水長老。反覆多次,方菊回來送給古聖超一本書,封皮寫著《口訣釋義》。
古聖超詫異:“這是你們學習內容嗎?”
楊千惠撇嘴道:“哪裡,我們跟水長老問的多了,她就生疑,我們只好說出了你的事情。水長老真是個大好人,送了我們這本書,說是讓你多看看,但是五日後必須還給她。”
古聖超犯了難:“這麼深奧的東西五天哪能背會,要不我請你們水長老喝酒好好聊聊,或許能延長几天。”
方菊笑道:“我們水長老是個女的,名字好像叫水玲瓏,喝酒恐怕不行。”
“女的,二十來歲就做長老?”古聖超驚詫,這樣的女子只能是天賦異稟。他沒有辦法,只得每日抓緊抄寫,筆桿卡的指頭疼也不敢停歇,第五日終於抄完讓方菊送回去。
古聖超有了閒暇時間仔細品味《口訣釋義》這本書,越讀越發現這本書精妙之處,他再結合鐵臂神功和鳳舞劍法的口訣來參照,更顯示出這本書的卓絕。
就像是一把鑰匙,開啟了理解的大門,讓困擾古聖超的好多地方豁然開朗,不但對鐵臂神功和鳳舞劍法領悟更加深刻,還找到幾處遺漏,柳惜眉和萬若當時匆忙沒有解釋清楚的細節,古聖超也透過《口訣釋義》裡面的講解搞明白,愈發顯得如虎添翼。
他對這本書愛不釋手,晚上睡覺前讀上一段才能安眠。反倒是楊千惠和方菊對這本書並不上心,她們只喜歡各種套路和招式,或許是她們環境好,從小詩詞歌賦學的紮實罷了。
這天古聖超送楊千惠和方菊去了雲起宮,返回住所發現魯萬山還沒有起床,平常這個時間早就在廊下活動身體了。他輕輕敲門沒有人來開門,他貼近門縫叫道:“魯老伯,起床了。”
屋內有人哼哼唧唧和粗重的喘息聲,就是不來開門,古聖超擔心魯萬山安危直接破門而入,看到他已經從床上滾落地下,上氣不接下氣臉憋得通紅。古聖超抱魯萬山到床上,連忙出去找來郎中看病。
郎中號脈後開了幾副藥,古聖超送郎中出去悄聲問道:“敢問我家老伯病情怎樣?”
“唉,病入膏肓神仙也難救,我開的幾副藥只能緩解,這幾天好好伺候盡孝吧!”郎中臉色沉重,不願多言。
古聖超抓了藥回來熬煮,魯萬山喝了也不見效果,一天天氣息微弱,堅持了十餘天終於進氣少出氣多,眼看就要不行。楊千惠和方菊也知道他命不久矣,陪在身邊照顧他。
“鳳舞劍,完顏曦,我答應她成年後的禮物,你一定要記住。”魯萬山抓住古聖超的手絮絮叨叨,終於閉上了眼睛。
方菊最是動情,當即淚如雨下,楊千惠也跟著哭成淚人,古聖超強忍住淚水處理魯萬山後世。
都城雲上城地勢高,黑鳥飛不上來,這裡依舊是傳統土葬,方菊出錢買了上好棺木風風光光給魯萬山下葬,連同他的柺杖也一同放入棺木。三人回到宅院都心情鬱結,空落落的。
古聖超從東耳房找到一串鑰匙,一個一個試著開啟正屋銅鎖,裡面打掃得一塵不染,床鋪、傢俱一應俱全。古聖超和方菊仔細翻找,並沒有找到魯萬山提到的寶劍,只找到這座宅院的房契和一些文書,用油紙精心包裹,房契上名字是武江,也不知道是何許人也。
“會不會是老伯迷糊了,臨終前說的胡話。”方菊有些懷疑。
古聖超堅信魯萬山不會欺騙,他左思右想站在房門口道:“方菊,假如你是一個盜賊,進門首先會看向哪裡?”
方菊想了想:“肯定是正前方,然後是櫃子呀、床底下,凡是有縫隙的地方必須要檢視的。”
古聖超用心思索,想起一處紕漏,那就是房門本身,沒有人會檢視這裡。他和方菊仔細端詳,終於發現異常,那就是房門和門框都比其他的要寬和厚實,房門向裡推開後,靠牆的門框有拼接痕跡。古聖超取出匕首撬動,果然扣下一根木條,露出裡面藏著的劍匣。
劍匣緊貼門框,古聖超用匕首小心撬出,捧在手裡。他按捺不住內心衝動,雙手不由自主的顫動,哆哆嗦嗦將劍匣放在桌上,想要開啟劍匣手抖得就是不聽使喚。
方菊笑話他:“這是什麼寶貝,能把你激動成這樣,我來吧!”她掰開卡扣,輕鬆掀起蓋子,一柄古樸的寶劍映入眼簾。
寶劍加上劍柄長約兩尺,短小精悍,劍身上刻有“鳳舞”兩字,劍刃烏青色,反倒不似普通寶劍那樣閃著寒光,看上去並不鋒利。
楊千惠也趕了過來,圍觀這柄讓魯萬山念念不忘的寶劍。
古聖超握劍在手,讓方菊從髮髻找了一絲長髮從劍刃上輕輕飄落,長髮隨風飛舞從劍刃上拂過,立即斷為兩截。
“呀!”三人同時發出驚歎。
方菊打算接過寶劍端詳,手伸了出去又恐被利刃所傷,連忙道:“古大哥,你把寶劍放在桌上,我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