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慮再三,最終還是把麥收後準備秋種的丈夫柳大志叫來B市幫忙了,為此一家人才算是在B市聚齊了。
柳綿綿經常以為自己擁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她能儘可量的忘記自己不想記住的人和事。
有時候她就自我分析,可能這樣也是一種自我保護吧。
可是,她卻獨獨忘不了霍凌雲。
雖然也刻意地拿工作的忙碌來麻痺自己,但是,霍凌雲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輕笑薄怒都越來越清晰地出現在自己腦子裡。
越想忘記卻記得越發清晰!
這種折磨時不時地讓以前躺下三分鐘之內進入深度睡眠的她徹夜難眠。
也許,遇到霍凌雲,就是自己生命裡的劫難吧。
可是,再看看懷裡眉眼酷似霍凌雲的霍小天,她不由地長嘆一口氣,沒有他怎麼能有這麼帥氣、可愛的兒子呢?
就權當自己跟他借了顆種子吧。
在柳綿綿幽幽地怨恨著、思念著、咒罵著霍凌雲的時候,霍凌雲何嘗不是在惦念著他的妻兒呢。
他美麗、善良、淳樸的小妻子,他肉嘟嘟可愛得一塌糊塗的寶貝兒子,都已經兩個多月沒有看到了,思念如蟲噬骨痛徹四肢百骸。
就算是這樣,他也忍受著想要回去看他們的慾望。
事情沒有按照自己的計劃達到預想的目標之前,作為男人必須獨攬這所有的事情。
若是妻子知道自己獨自涉險,怕是拼了半條命也要隨他而戰。
那樣,自己不是多了一個幫手,而是多了一處軟肋讓人拿捏了。
那一日,民政局出來後,他招呼一輛計程車直奔大禹公司,約了很久沒有見面的董事長洪天禹見面,當面向他提出了辭職。
對於這個在公司服務了6個年頭,為公司創造了極大價值從沒有任何職場不好傳聞的年輕人,洪總心裡滿滿的都是欣賞、愛惜和不捨。
無奈看霍凌雲去意已決,只放出一句話:“我的大禹公司隨時歡迎霍總歸來,但凡對公司或者我本人有任何要求,也請隨便提出來。”
霍凌雲搖搖頭,以最快的時間把工作做了交接,第二天在沒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就孤身去了機場,奔赴那屬於他的戰場。
機場外,他撥出了那個無比熟悉的號碼,仍舊如以前那樣,電話剛“嘟”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
“舅舅,是我……”
“大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