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也不瞞你,母后怕是容不得杜沁心腹中的孩子,本宮念及你與她是摯友,將此事告知你!”
沈憐月心裡咯噔一下,皇后有這想法也不足為奇,可趙祁禎將此事告知自己是何意?
“太子殿下告知此事,妾身真是兩難!若妾身搭救了睿王妃,怕是會惹了母后不悅,可若讓妾身袖手旁觀妾身這心裡怕是過意不去啊!”
“如今她在東宮,你能護自是護著些,可若母后當真狠下心來怕杜沁心不會好過,本宮覺得,不如你出面即全了母后心意,也能護杜沁心身子不至於有大損害!”
捧起桌上的茶盞,趙祁禎看向沈憐月。
沈憐月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驚詫不已,緊鎖眉頭:“此事,恕妾身難從命!”
趙祁禎猜到會如此,也沒有動怒,細品了一下口中的茶香,輕輕放下杯盞。
“如是母后動手,那杜沁心怕是要身敗名裂,你若不幫她怕是沒人能搭救!或者你私自放她出宮,擔下母后追責!本宮言盡於此,你且看著辦!”
趙祁禎說完出了寢殿,留沈憐月一人不知所措。
太子竟要自己去害杜沁心肚裡的孩子,這怎麼可能!沈憐月坐在軟榻上,同為懷有身孕的母親,自己怎能去傷害杜沁心,不可能不可能!
沈憐月想了一個下午,自己絕不能去傷害杜沁心,可也不能私自放杜沁心出宮,皇后若真要對杜沁心下手,自己該如何……
掌燈時分,趙祁禎略帶醉意回來!
“你可想好了!”遣了宮人出去,開口便是這句話。
趙祁禎一時一刻也等不了了,想著杜沁心懷著趙祁睿的孩子,自己這心裡猶如針扎。
沈憐月剛想上前攙扶趙祁禎,被他一句話頓在半空。
“妾身實在做不到!”
趙祁禎看她這副樣子突然頭疼的很,胸口起伏,“當真不去?”
沈憐月咬著嘴唇,半天回道,“太子殿下恕罪,妾身實在不能那樣做!”
“啪!”趙祁禎猛一巴掌甩在沈憐月臉上。
沈憐月被這一耳光打得頭懵懵作響,驚愕地望向趙祁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