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這鬼使神差地,居然輕易地就破譯了盟軍的密電。話說,這也太容易了些。
其實,秋姍不知道的是,貓科動物的觀察能力本來就是動物界最傑出的,而她因為老天給她開了外掛,身體本身就同時具有人與貓的優秀特性,這成就了她超常的記憶能力,所以她才會在短時間內看懂了這些即使在密碼破譯專家眼裡都是很棘手的加密密碼。
拿出一張白紙,刷刷幾筆就把那份破譯的密電內容寫了出來,秋姍有些意興闌珊地丟開了派克金筆。
若是按照她現在的能力,破譯那一摞檔案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是她可不想為日本強盜工作,所以隨意地又找了份過期的檔案破譯出來。
“啊,好久不寫字了,手腕疼!”秋姍揉著手指頭走向窗邊,看著樓下的人來人往。
也難怪,她一個來自現代的人,早就習慣了電腦打字,自從大學畢業就很少手寫了,當然不習慣長時間寫字了。
一輛囚車停在了場院裡,秋姍停下了揉手指的動作,看著那個被人從囚車裡抬出的擔架,臉色忽然變得蒼白!
那個躺在擔架上,被簡單包紮的男人,赫然就是昨天晚上被俘虜的喬金山!
他還是穿著昨天那身綢布長衫,藍色的布料上滿是乾涸的血漬,露出的脖子上綁著好幾圈兒繃帶,看得出來是經過了簡單治療的。
他仰面朝天地躺在擔架上,刀條臉呈現出清灰色。原本那雙精光四射的小眼睛也是暗淡無光,嘴唇乾裂,一絲絲血絲順著嘴角滴落。
昨天晚上被俘,這都快中午了才送過來,看來昨晚上的那場槍戰,動手的並不是海光寺的日本憲兵。
秋姍再仔細看那幾個押送喬金山的日本兵,果然看出他們的軍服跟憲兵的軍服並不一樣。
看來江楚天並沒有騙自己,昨天擔任川島那女人的保衛任務的隊伍,並不是海光寺的特高課特工,而是真正的日本軍人。
想到喬金山就要被關進這棟樓地下一層的人間地獄,饒是秋姍對喬金山沒有好印象,也為了他的際遇捏了一把冷汗。
“叮鈴鈴......”忽然,桌子上的電話鈴刺耳地響起,嚇了秋姍一大跳,她連忙收拾好心態,走過去接起了電話。
“麼西麼西?”
“美麗的小姐,請問我有這個榮幸邀請您共進午餐嗎?”電話那頭,是江楚天優雅的聲音,聽得秋姍一陣地磨牙!
即使李志銘喬金山的遭遇跟這個人無關,可是秋姍就是忍不住自己對他的憤怒!
同樣是中國人,有的人活得卑微,有的人活得悲壯!對於明顯屬於前者的江楚天,秋姍能喜歡得了才是怪事。
“當然,很高興江先生的邀請,我這就出來。”氣憤歸氣憤,可是秋姍還是答應了江楚天的邀請,不為別的,就為了能繼續探查出他的心思。
“那好,我馬上到你辦公室外等候。”聽到秋姍的回答,江楚天明顯很是高興,他之所以邀請她吃午飯,何嘗不是為了探聽她的底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