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人瞬間死去一半,還活著的人看見了自己朝夕相處的同伴死的慘狀,反而激發了他們的鬥志,不少人四肢被砍之後還死死的咬住對方,撕下一層皮肉。
活著的人越來越少,錢小強已經嚇的癱在地上了。老王一條腿已經斷了,另一條腿則不知去向,坐在地上,揮著長刀,噗呲,一道寒光閃過,老王的頭顱沒有了,隨即緩緩倒下。
難道我就要在這死去,蘇鳴不甘心的拿起一旁老王丟下的長刀。深呼吸一口氣,緩緩的站立起來,至少要死也要有體面點吧。
長刀在手,蘇鳴反而鎮靜了,心中恐懼之感消失了。“來吧,殺!”蘇鳴大吼一聲,就要衝向對方。
“轟!”
城門中間破開一個大洞,無數的木屑碎片如飛鏢般飛向對方士兵,
“啊,我的眼睛。”
“我手受傷了。”
一瞬間哀嚎遍野,劉大餘手持長刀,竟從門外殺了進來。身上的甲冑染成了紅色,分不清是自己還是對方的血跡。
長刀帶著凌冽的殺氣,片刻間已倒下十餘名士兵。
“走!”
劉大餘大喝一聲後,蘇鳴才反應過來,拉起地上的錢小強,就往城門外跑。
後方的劉大餘異常威猛,邊戰邊退。三人出了城門,往城外山裡而逃。
“快,放箭,底下的人給我追。”
蘇鳴往後方看了一眼,聲音是從城牆上一位二十多歲的俊逸少年口中發出的,那少年一身白色的衣衫上有幾道紅色的血跡,右手上的衣袖還少了一角。
劉大餘將甲冑一脫,當做旗幟,左右揮舞,攔截下飛來的箭矢。奈何箭矢如雨,劉大餘的右小腿中箭,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劉大餘身高馬大,幾個大步就趕上蘇鳴二人,甲冑隨手一扔,右手一把拎起蘇鳴二人,飛奔而逃。
蘇鳴只感覺耳邊傳來呼呼的聲音,後方追趕計程車兵發出的喊叫聲和腳步聲越來越小,火把亮光越來越弱。
一炷香後,在潺潺流動的小溪旁,劉大餘咬著牙,將腿上的箭矢拔下。
“還好,沒毒。”劉大餘滿臉是汗,看著拔出的箭矢笑了笑。
一旁的蘇鳴和錢小強久久不語,兩人死裡逃生,都嚇傻了。蘇鳴率先緩過神來,走了上去,恭恭敬敬抱拳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不用謝,要謝就謝天行宗吧!”劉大餘不知從哪找來一片綠色的葉子,一把抓起緊握在手心,用手將其碾碎,混合其中的液體塗抹著身上的傷痕。
“天行宗?”蘇鳴不解,這和天行宗有什麼關係。不過見對方在敷藥療傷,就沒有多問,靜靜的在一旁站立守候。
劉大餘敷完藥,穿戴好灰色長衫,看著蘇鳴,眉頭一笑道:“我也是天行宗的弟子。”
“哦,”蘇鳴一驚,“天行宗這麼有名?”
“曾經是,現在,哎。”劉大餘從小溪裡捧起一小撮水,洗了洗臉,將臉上的汙漬洗淨,而後坐在溪邊的一塊巨石上,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蒼翠的高山,似乎再回憶往事。
許久,劉大餘轉過身來,看了看二人,會心一笑道:“趕路吧,對方要追上來了。”
順著一人寬、兩側植被茂密的山間小道,三人快速的行走。雖然還是上午,他們卻要在夜晚來臨之前到達百里之外的另一個小鎮,深山裡的夜晚不是鬧著玩的,各種兇猛的野獸分分鐘就把你吃的骨頭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