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慢用。”服務生很是時候地呈上兩盤熱滋滋的牛排，稍微緩解了一些除夕的尷尬。
他手忙腳亂的將櫻桃汁放回原位，擠出一個心虛的笑容。
蓮麗臉上的表情沒變化，
淡淡的瞥了一眼只剩一半的飲料，便收回了視線，
好像並不太在意，又好像有些嫌棄。
“你不開心？”除夕試探的問。
蓮麗將柔順的黑髮挽到耳後，不緊不慢的將牛排切下：“有一點，無論是約會還是工作都是我喜歡的，但當他們合併起來，就會讓人煩躁。”
“嗯嗯？約會！”除夕敏銳地察覺到其中的關鍵詞，身體不由自主的繃直。
姐妹，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他雖然陪過黛絲去旅遊，也和芙艾爾在冷飲店喝過奶茶但他一直是個純情的好男人啊！
約會什麼的，萬萬沒想過。
“你今天驚訝的次數好像有點多。”蓮麗頭也不抬的道，“而且，這不是你以前慣用的藉口嗎，難道前天去我辦公室，是為了別的什麼事情？”
“我不是，我”
還不等除夕說完，又聽蓮麗繼續道：
“當然，也有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畢竟某些人這幾天的表現確實有點奇怪，讓人捉摸不透很正常。”
除夕聽著這意有所指的話，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幾秒後才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哪裡奇怪了，我不是一直都這樣？”
“需要我提示得更明顯一點？”
蓮麗將切下的牛排條均勻的切成小粒：
“比如說，這身好像剛從泥溝裡爬出來的衣服，從海軍宿舍到這裡，應該沒有什麼難走的路吧，難道是接完我的電話後，急著去叫什麼人了？”
“還有披風上電話蟲的粘液，冒著暴風雪打電話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哦，還有鞋子.”
她每列舉出一條，除夕的臉色就變白一分，冷汗不斷從額頭滲出，眼中掩飾不住的緊張。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暴露得那麼快，還是在這麼關鍵的時候！
桌子間的氣氛漸漸凝固，
沉默了幾秒，除夕突然長長出了口氣，緊繃的身子放鬆，靠在椅子上，輕輕拍了拍手。
“我還以為我隱藏得很好，沒想到你都知道了。”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語氣有些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