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過今天的賬就在不在廁所,就在這收!”
左嚴看了看教室裡的人,眾人見他看過來都移開了視線,沒有人和他對視。
“你憑什麼打他?這是學校,你以為是黑社會嗎?”一直在他身後的狄妮尚,突然站在了左嚴前面。
用自己那纖弱的身軀擋住了左嚴,憤怒地看著趙德柱和他的一眾小弟。
狄妮尚身後的左嚴看著身前這個女孩兒,發現她的左手正在攪 弄著自己的衣角,顯然是怕的不行。
見狀左嚴突然有點想笑。仔細想想,狄妮尚還真是唯一一個為自己出頭,願意給他機會的人。
自從他老爸出事兒後,左嚴基本就沒和班上的同學說過話,更別說有個人願意坐他這個壞胖子的身邊了。
左嚴永遠也忘不了老爸進去的時候,對他說的話“孩子,爸要進去了,你以後你就是家裡的唯一的男人了,你媽和你妹就就交給你了。你以前無論怎麼鬧我都容忍你,因為我知道你遲早會長大的。現在就是你長大的時候了,你明白嗎?”
到那個時候,左嚴一直不知道活在自己父親的的庇護下,並不不明白老爸對他們家意味著什麼。
直到他爸進去了,這個仗勢欺人的胖子才明白,自己只是個寄生蟲。離了他爸,他狗屁都不是。
因為自詡魔王的他自己的家人都護不住,要不是他爸的朋友出手,他們一家可能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能淪落街頭,乞討為生都是最好的情況。
左嚴永遠也忘不了自己的親生母親,被人一巴掌打在地上,苦苦哀求那人放過自己的畫面。
而他被人踩在腳下,除了憤怒的嘶吼什麼也做不了。
在那幾個月裡,他們一家才見到了什麼叫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左嚴才意識到自己只有依靠自己強大起來,才能保護自己愛的人。像自己的父親一樣,讓她們過上好日子。
原本左嚴已經不想再來上課了,因為上了也沒用。他自己什麼水平,左嚴心裡清楚的很好,除了浪費錢什麼也做出不了。
不過他媽非讓他來繼續上課,說什麼再困難也要讓他上學。不然她就不認自己個兒子,實在拗不過她,他也就乖乖來上課了。
上一個學期左嚴自然不習慣在學校的落差感,他之前踩得人。一個個跑出來和他秋後算賬。
不過左嚴憑藉自己這身膘肉,開始也沒吃什麼虧。可是後來就讓教導處給逮著了,之前不敢批評他、收拾他,現在就不一樣了。
直接留給了個大過,請家長。他媽知道,後差點沒哭死在他面前。說什麼她對不起他爸,沒把兒子教育好什麼的。
讓左嚴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從那次起。但凡是他欺負過的人來找麻煩,一概去廁所解決。
解決方式就是左嚴不還手,讓他們打完算數。前提是不能打臉,不能要命。不打臉是他怕自己老媽看見擔心,不要命是他還要給老爹報仇。
就這樣憑藉著二百多斤的膘肉,他撐到了現在。雖然三天兩頭身上掛彩,但上學期結束後他就搬到學校住了,不怎麼回家也就被他給糊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