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墓園。
穿著一身黑衣服的李長安,站在靜謐會為數不多的人站在一起。
上次來的時候,是操持老師嚴付春教授的喪禮。
這次來,則是為了祭奠一位負責的教師、友善的朋友、可靠的隊友。
該悲傷的,該哭泣的,昨天都已經傾瀉完了。
李長安只是默默看著墓碑上的黑白照片,那笑容淳樸的人。
“鞠躬。”
冉劍魚莊重嚴肅地說道。
人不多。
但肅穆的氣息,一點也不少。
所有穿著黑色衣服的靜謐會成員們,一個個都鞠躬九十度。
甚至連鮮少出門,很少整理妝容外表邋遢的古婆婆,今天都將凌亂的灰色髮絲盤了起來,鄭重地鞠躬。
其實對古婆婆而言,悲傷是有的。
但並沒有像白竹、李長安他們那麼重。
揚城靜謐會,老曹不是第一個走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老曹,你是個好老師。”
李長安上前,把手裡的菊花,放在墓前。
隨後是老何。
“老曹,在那邊,跟老婆孩子好好過日子,少喝點枸杞。”
“老曹,我以後、以後會乖的,少吃零食。”
“.”
走完簡單但莊重的流程。
看著眼前的四個小土包。
能和老婆孩子葬在一起,也算老曹最後的寬慰吧。
“達到二階了嗎?”
站在三樓藏書室窗戶邊的李長安,望著窗外寂靜的夜色,心底有所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