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事,小孩子使小性子罷了……你用膳了嗎?我叫夏蟬去準備。”顏落鬆開了兒子,起身出去招呼。
顏落出去了,屋子裡只留下了不太和諧的父子倆。
楚添完全不想理楚白,自然而然的拿起了顏落放在書案上的賬本在看。
他能看懂一些,卻不是都能看懂。
楚白也不出聲,一雙狐狸眼從未離開過孩子的身上。
“我教你。”楚白瞧見兒子在某一頁怔愣了好一會兒,冷聲開口道。
“……不要!”楚添嘟著嘴巴,完全不想與楚白交流。
楚白也不急,伸手拿過楚添手裡的賬本,捏著細毛筆,蘸著研好的墨在一旁乾淨的紙上寫著字。
寫完了,便起身去了一旁。
楚添餘光瞄到了楚白的字跡,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人的字……寫的真好看。
與孃親的字跡不同,他的字總帶著一股子狠勁兒,硬朗,倔強。
這就是……男子要有的風骨嗎?
楚添忍不住看向了楚白。
“我知曉你怨我,你孃親也怨過我……我說的會補償你們便會好生補償……亦狐很聰明,知曉怎麼樣是對自己最好的。”楚白完全不似哄顏落時候的樣子,跟兒子說話,一副談生意的口吻。
楚添撇撇嘴,正了正身子:“既然你說了要補償,那兒臣便要問問了……府裡這個我們一進門兒就跳腳跟著孃親挑釁的女人,算是個什麼東西?”
楚白也沒想到兒子難得回來一趟還瞧見了這樣的事兒,的確有些尷尬。
“這個女子,你孃親應當與你說過,暫時還是有用的。”楚白一本正經的賭顏落會替他碼牌。
楚添白色的袍子,小小的一團坐在軟榻上,配上滿臉的糾結……
楚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被他賭對了。
這個笨女人啊……
果真是不忍心兒子再與他槓著,透露了些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