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動車子,一陣轟鳴聲後,轉眼就消失。
阮沐希送到醫院急診室的時候,人已經窒息了好一會兒了。
醫生說,再晚十分鐘,就沒得救了。
阮沐希醒來,入目的是雪白色的天花板,眼皮腫著,眼睛也就拉開來一條縫。
自己能感覺到眼皮的厚重感。
“醒了?”
阮沐希轉過臉,看到慕銘禾,似乎是一點不意外。
閉了閉眼,“我現在好多了麼?”
“比一開始能看了。”慕銘禾靠在座椅上,淡定地說。
阮沐希看向窗戶的光線,日頭正旺,說明她從過敏到現在兩三個小時的樣子。
“你對自己倒是挺狠啊?”慕銘禾問。“居然能算出費雪會讓她的司機送你。”
“因為想讓一個人死,就只能如此。否則及時送到醫院,我還是會得救的。”阮沐希說。
是的。
她海鮮過敏並不是意外,而是有意為之。
從她特意將自己對海鮮過敏的事透露給費雪的化妝師,當費雪知道後,肯定會利用這點要自己的命。
既然費雪那麼想讓她死,她何不成全?
在午餐前,她給慕銘禾打電話,讓他幫自己演這出戏。
否則,她絕對會死在半路上。
“我打電話回公司,說你差點沒搶救過來,現在還在危險期。費雪不會再找你做助理了。”慕銘禾說,“不得不說,你這招厲害,這費雪完全不是你的對手。”
“她不是不找我做助理,而是怕自己溫柔善良的一面被人撕開,戲就得演下去。”阮沐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