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校尉委屈的簡直像個兩百五十斤的孩子。
......
下午,距離痛打惡少已經過了三四個小時了,秦正早已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一心專注於修行。
只見兩名獄卒攙扶著一位青衣緩緩向自己牢房走來,連獨自走路的能力都快喪失了,足以見得黃子陽有多麼虛弱。
牢門開啟,獄卒道:“黃大人這就是上午那位青年的牢房,您控制下時間,不然我們也為難。”
“多謝兩位。”黃子陽向獄卒道謝後顫顫巍巍走入了秦正的牢房,深深作揖道:“多謝秦兄相救,黃某不勝感激。”
看著那站都有些站不住的白麵進士,秦正擺擺手道:“我當時也是自救,那小陰陽人也想對我下手,你無需謝我。”
“可無論怎麼說,秦兄救了我,知恩圖報乃是我儒家做人的準則。”黃子陽態度強硬,可能讀書人都有些死心眼吧。
秦正撇撇嘴,起身將黃子陽扶著坐在地上,他對這青衣進士的印象還不錯,能讓這些渾身煞氣的小鬼們如此賓禮相待的,足以說明對方真的是個清官。
“我很好奇你一個八品儒生為何會如此虛弱?”秦正問道,八品儒生名為養氣,一身浩然正氣護身,幾乎與災病無緣,原先他以為黃子陽是被陳寅重傷了,可臨近仔細打量一番後對方並無外傷,這是內傷導致的。
火把的亮光照在黃子陽臉上,悽慘的如同一張白紙,他都淪落於此了也沒必要在隱瞞,便幽幽答道:“因為我求了一場雨。”
“只是求了一場雨?”
秦正對這部分知識是有記憶的,六品儒生名為書生,書寫下的文字具有初步規則之力,寫下之事可成真,更可將天地異象,如暴雨、狂風、雷霆、山崩等等記載在書本上,隨時將其釋放。
那些大儒交給學生幾十張保命道具很合理,一身浩然正氣護身,用幾張書寫的神通不算事。
那麼問題來了,到底是多大的一場雨才會令一名八品儒生被反噬到將近丟了一條命?
黃子陽見秦正好奇,便開始緩緩道來。
“我治理的地方叫冰夷縣,以上古水神之名命令,可我上任時卻只看到了一片荒涼,河道乾涸,土地寸草不生,百姓們流離失所,好一副慘劇,咳咳咳。”
沒說幾句黃子陽便咳出了一大口鮮血,說話的氣息越來越弱,秦正便表示算了吧,反正他對這件事也只是有些好奇,可黃子陽卻還是自顧自講了起來了。
“雖然我上任以來靠著麒麟書院的師兄們獲得了許多物資,讓百姓們的生活暫時安定了下來,死於饑荒的人越來越少,我想著只要下場雨冰夷縣便能重新煥發生機。
可是我等了一年,兩年,三年......整整三年,這以水神命名的地方卻一滴雨水也沒下過,再這樣下去師兄們管理的縣也會因資助我陷入饑荒。
我便計劃了這場求雨,原本我的計劃中,這場雨雖會反噬我,但撐死也就是臥床幾天。
計劃原本都很順利,可那天我拿起暴雨符釋放神通時卻剎那被抽乾了一身精氣神,就像有頭洪水猛獸將我一口吞併,我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