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街道慢悠悠地散步,卻接到貝爾摩德的電話,“Gin,你炸了雙塔大樓?”往日嫵媚優雅的女人現在的語氣有些急,甚至說是……尖銳。
“怎麼了?”琴酒雖然嘴上問,但是心裡已經閃過答案了,能讓這女人失態的事情,十有八九是黑澤銀那個小鬼,伏特加說逃出大樓的是六個小孩和一個老頭,該不會就是黑澤銀那個小團隊吧?
“小銀也在大樓裡,你差點炸死他。”貝爾摩德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平復了一下語氣,她沒有問琴酒為什麼不提前通知黑澤銀,組織的任務都是高保密性的,無關人員不能知情,琴酒不可能暴露任務相關情報,她打電話過來的目的只要是為了問琴酒目的何在,任務只要炸燬電腦室就可以了,但是琴酒不僅炸了電腦室,還炸了電機室、聯絡橋、頂樓……如果不是那群孩子精準數秒,利用炸彈衝擊讓車飛躍大樓落入泳池,那些孩子一個都活不了!
“我不知道。”琴酒對此也是毫不避諱,他的確事先不知情,不然也不會為了逼出雪莉讓黑澤銀陷入九死一生的困境,“他說今天要去野營。”
誰能料到黑澤銀會野營結束跑到琴酒的任務地點,還好死不死地撞上琴酒執行任務,又恰好遇上雪莉會出現在雙塔大樓的情報,巧到這種程度,琴酒還能說什麼?
“我今晚有事,你去看看小銀。”貝爾摩德不容置疑地開口,順便嚇嚇那個女人,當然,這個目的貝爾摩德不可能說出來的。
結束通話了電話的琴酒改變了前進方向,朝米花町走去,既然伏特加說他們逃出來了,琴酒實在覺得沒什麼再去看的必要。
琴酒的步伐很快,按響了門鈴,過了一會,大門才開啟。
“喵嗚。”黑球率先和阿笠博士打招呼,黑澤銀興奮地撲過來。
“金恩哥哥。”少年偵探團的那群孩子也在,只不過大家明顯都困了,眼睛都睜不開。
“有人說你跑雙塔大樓了。”琴酒很乾脆地解釋了自己的意圖,雖然說是有人,但是黑澤銀很容易就猜到是貝爾摩德。
“對啊,那裡今天發生了爆炸,我差點就回不來了。”黑澤銀在逃出大樓時接到了貝爾摩德的日常詢問電話,在談及雙塔摩天大樓時貝爾摩德匆忙說了幾句就結束通話了,然後現在琴酒又過來,黑澤銀立刻猜到今天都一系列險況的幕後黑手是誰。
琴酒上下打量了一下黑澤銀,胳膊腿齊全,沒有血腥味,看樣子沒受什麼傷。
“你都不關心我一下嗎?”黑澤銀抱怨,“要不是我們足智多謀,你以後都見不到我了。”
琴酒瞥了一眼黑澤銀,伸手揉了揉他的頭,一言不發,如果問琴酒有沒有很後怕之類的情緒,答案很無情,沒有。
哪怕知道黑澤銀經歷了九死一生,哪怕知道黑澤銀是因為他的緣故才差點掛掉,哪怕知道但凡有一點偏差他都再也見不到黑澤銀,琴酒也還是很難有情感波瀾,他又知道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是後怕、恐慌之類的,但是他真的一點都沒有。
“去睡覺。”所以琴酒只是這麼說,多餘的感情他裝不出來,就算表面上再怎麼痛苦慌亂,心裡永遠平靜如死水,感情、情緒這類東西不是他說有就有的。
“你好過分。”黑澤銀趴在琴酒身上,從自己父親避而不談的態度中察覺到了什麼,但是他又不敢戳破,誰也不知道戳破那層玻璃紙會發生什麼,黑澤銀不想堵,也不敢賭。
今天一天孩子們是真的累壞了,白天野營,晚上又在死裡逃生,幾句話的功夫,黑澤銀已經趴在琴酒腿上睡著了,還死死拽著琴酒的衣服,讓他沒辦法離開。
“要不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阿笠博士將孩子們安頓好,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琴酒和趴在琴酒腿上的黑澤銀,猶豫了一下。
雖然新一說這個人是那個組織的高層人員,但是黑澤銀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