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史丁格拍了拍身上的灰,“用了點小手段,這誰?”史丁格的目光落在在場唯一的陌生人身上,警惕道。
蘇格蘭再次報了一次代號。
“蘇格蘭?”史丁格狀似不經意地來到琴酒面前,銀髮男人瞥了一眼史丁格,往旁邊挪了挪,他向來不喜歡和人靠太近,史丁格上上下下打量著蘇格蘭,“你的人?”
“算是。”琴酒頓了一秒,以前的蘇格蘭是吉姆萊特名下的,現在的蘇格蘭需要有清楚情況的人盯著,知道這個實驗的人只有那位、琴酒以及血腥瑪麗,所以現在蘇格蘭暫時劃分到琴酒名下,沒有在蘇格蘭的話題上多聊,琴酒瞥了一眼茱蒂,“你準備怎麼對付她?”
“讓金菲士去審。”史丁格很無所謂,金菲士是組織裡專門用來審訊的成員,落在他手裡的基本上就是不死也得殘,接受到來自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打擊,很多人在審訊結束後大腦受到了不可挽回的損傷,簡單的來說,就是痴呆了,再通俗一點,傻了。
琴酒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直接帶著蘇格蘭離開,在離開了審訊室後,蘇格蘭開始打探訊息,“那個人是……”
“FBI探員。”琴酒沒有瞞著,隨口提了一句,“不過落在金菲士手裡,肯定廢了。”
“我們需要從她嘴裡知道什麼嗎?”蘇格蘭也在隨口閒聊,言語間並沒有將茱蒂放在心上。
“FBI的據點、人員,看她知道多少了。”琴酒走在前面,因此蘇格蘭並沒有看到琴酒的神色,雖然面上不動聲色,但是那雙松綠色的眼睛裡,卻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看樣子她在FBI的地位挺高?”蘇格蘭眼眸微閃,他對於以前的事情有些記不太清,但是根據剛剛吉姆萊特的話可以推斷出,“蘇格蘭”這個代號以前屬於一個臥底,但是他記得他的代號一直都是蘇格蘭,所以說,他是臥底?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琴酒怎麼會讓他安然無恙地跟進組織的任務?
“不清楚。”琴酒基本上有問必答。
蘇格蘭垂下眸子,他的記憶大機率是被影響了,但是也正因為如此,他現在根本不能輕舉妄動,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群人想做什麼,而且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誰。
“你的任務。”琴酒像是沒發現蘇格蘭的走神,將一個隨身碟遞給他,然後又慢悠悠地補充道,“成功了50萬,失敗了……”琴酒話沒說完,留下一個大家心照不宣的答案。
蘇格蘭:“……”
對了,他還負債3億來著……
大概是蘇格蘭的表情太過僵硬,琴酒彎了彎唇角,拋起手中的鑰匙丟給蘇格蘭,“你的住址。”
“需要交錢嗎?”蘇格蘭抬頭,一臉滄桑。
“在你手裡。”琴酒用眼神示意蘇格蘭看向隨身碟,“如果失敗了,你接下來所有的任務收入全部上交,直到還清債務。”
也就是說,任務失敗的話,蘇格蘭接下來的時間裡要喝西北風了。
目送靈魂出竅的蘇格蘭離開,琴酒靠在牆上,抽出一根菸點燃,緩緩吐出一個菸圈,“別躲了,出來。”
“他真的是蘇格蘭威士忌?”貝爾摩德從拐角走出來,神色複雜,“當初是你處理任務後續的?”
任務後續就是收拾戰場,打掃屍體之類的雜活。
“不是,是那位。”琴酒語氣含糊,壓低了聲音,確保只有待在他面前的貝爾摩德能夠聽見,“和組織的一個實驗有關係,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
貝爾摩德微微皺眉,她一直很反感組織的各種實驗,“你不清楚?那位不是很信任你?”
“我不太關注組織的實驗,”琴酒有些無奈,那位信任他和他知道組織的所有機密是兩碼事好嗎,“而且這件事和我沒什麼關係。”
那位為什麼救下蘇格蘭,為什麼讓蘇格蘭參與組織實驗,為什麼要進行心理暗示,琴酒不關心,也不在意,他沒那麼重的好奇心,什麼都要弄得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