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的地點是一家咖啡店,琴酒進來的時候步美已經到了,大概是為了方便談話,小姑娘選的是咖啡店的角落。
悄無聲息地來到步美面前,敲了敲桌子,讓發呆的小姑娘回過神,“金恩哥哥!”
“先生,有什麼需要嗎?”一直注意著那個獨自來到咖啡店的小女孩的服務員拿著選單來到琴酒面前,臉上掛上職業笑容。
“一杯冰咖啡,”看了一眼步美,琴酒語氣淡淡地補充,“給她一塊蛋糕。”
東西上的很快,等服務員離開後,琴酒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然後就放在桌子上不動彈了。
“金恩哥哥,你真的是小銀的爸爸嗎?”步美明顯有心事,情緒清清楚楚地表現在臉上。
“我和他的確有血緣關係。”琴酒從來沒有否認這一點,至於父子關係?琴酒並不覺得自己適合當一名父親,不會有哪個父親對自己孩子多年不聞不問,也不會有哪個父親能心安理得地看著自己孩子在危險境地還無動於衷,所以琴酒其實並不喜歡黑澤銀叫他“父親”之類的,他擔不起這個稱呼,但是他從來沒說過。
“可是你為什麼要讓小銀住在博士家啊?孩子不都是和父母住在一起嗎?”步美眼中的迷惑愈發濃郁。
琴酒靠在座椅靠背上,看著這位談話半天還沒說到主要目的上的小姑娘,“你找我是想說這些?”
“小銀受傷住院,你們都沒來看過他。”步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眶忍不住紅了,
“受傷?什麼傷?”琴酒的確不知道這一點,他最近忙著組織的事情,壓根沒關注黑澤銀的情況。
“小銀和柯南都被手槍打中了,流了好多血。”步美說他們出去野營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一個溶洞,進去探險卻撞破別人的埋屍現場,對方有槍,柯南和黑澤銀都受傷了,兩個同病相憐的小鬼現在都還在醫院。
琴酒沉默了兩秒,出去野營都能遇到持槍劫匪殺人埋屍現場,這運氣……改天找個寺廟拜拜吧?
然後琴酒就在步美的帶領下去了米花中央醫院,雙人套房裡,兩個小屁孩正在鬥嘴。
“你看見對方拿槍居然不躲,還要我去救你!江戶川,你作為偵探的警覺性呢?!”
“你明知道對方有槍還湊過去看,你有沒有安全意識?!”
剛抵達病房門口的琴酒腳步一頓,以他的聽覺,病房裡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說,這兩個小鬼會挨子彈純粹是自己作死?
“江戶川,你這是造謠!!!”
“受傷是事實。”冷淡的嗓音打斷了兩人的鬥嘴,柯南和黑澤銀齊刷刷地看向病房門口,一身黑衣的銀髮男子神情冷淡佇立在前,後面,步美探出頭和兩個病號打了個招呼。
琴酒看著黑澤銀被繃帶牢牢纏住的右胳膊,黑澤銀一時間又驚又喜,“琴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黑澤銀還有精力貧嘴,看樣子傷的不重,看了一眼穿著病號服身上還纏著繃帶的柯南,比黑澤銀傷得重多了。
“江戶川被子彈打中了腹部,差點救不回來了。”黑澤銀瞥了一眼柯南,語氣滿是幸災樂禍。
江戶川柯南半月眼:“你幸災樂禍個什麼勁啊?”
原本以為黑澤銀被打中了什麼要害才過來看看情況的琴酒見只是簡單的貫穿傷就不想多呆了,這種傷他能面不色地給自己來好幾發子彈,比家常便飯還家常便飯。
“你要走啊?”黑澤銀一回頭就看見琴酒打算離開,瞬間呆滯。
“留下做什麼?”琴酒聲音平靜,醫院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讓人待著並不舒服,而且黑澤銀也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有什麼值得他留下的嗎?
“我都受傷了!”黑澤銀豎起自己綁著繃帶的胳膊,瞪大眼睛控訴道:“還是槍傷!”
琴酒:“……又不是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