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在這裡啊,我找你找了半天呢。”訓練室的大門突然開啟,一道魅惑的女音在訓練室響起。
“貝爾摩德?!你這個女人過來做什麼?!”基安蒂看到貝爾摩德就不爽,脾氣火爆的她可不管貝爾摩德在那位面前的地位,該嗆照樣嗆。
“Hello,Chianti。”貝爾摩德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打招呼。
“你還沒走。”琴酒從射擊臺上下來,他很清楚貝爾摩德過來的原因,之所以把郵件發給貝爾摩德,就是因為琴酒本人對於溫泉和鑽石都沒興趣,與其自找沒趣還不如扔過貝爾摩德讓她去玩。
“你是主辦人不是嗎?”貝爾摩德笑意盈盈,手搭在琴酒肩膀上,故意挑撥科倫和基安蒂,“琴酒邀請我們去泡溫泉,你們去嗎?”
琴酒:“……”
貝爾摩德你說清楚,他什麼時候邀請你們了?
“請客嗎?”科倫突然出聲問道。
琴酒愣了一下,雖然科倫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總感覺知道了科倫的什麼不得了的愛好,“我請。”
於是,去泡溫泉的人由一開始的貝爾摩德波本變成了琴酒貝爾摩德波本基安蒂科倫伏特加基爾,既然科倫和基安蒂都要去,那伏特加肯定也得問一下,還有自從已經辭職目前嫌疑未消得不到重用的基爾。
溫泉餐廳是一家標準的日式分割的餐廳,一進去是玄關和走廊,離門口最近的是一間和室,榻榻米中央的矮桌邊整齊著放著坐墊,不遠處的紙門拉開,室外的景色一覽無餘,這個套間就在一樓,附帶著一個不小的庭院。
“這裡的環境不錯啊。”貝爾摩德微微挑眉。
七個人,四男三女,兩個VIP包間就夠用了,這家餐廳本來就不大,總共就兩個VIP套房,琴酒一起預定了。
“去公共溫泉還是私人溫泉?”本就沒帶多少行李的一夥人很快就收拾好了,波本看向悠哉地靠在沙發上眼眸半闔的銀髮男子。
“當然是私人溫泉,這裡還有其他旅客,公共溫泉不方便。”慵懶的女音在嫩白響起,貝爾摩德穿著浴衣靠在門邊,屈起手指敲了敲門框,“Gin,你該換衣服了。”
琴酒看了一眼已經換好衣服的波本,起身進臥室,十幾秒後就穿著一個黑色浴衣出來了,對上房間裡唯二兩人錯愕的目光,琴酒面無表情地離開。
私人溫泉佔地很大,容納十幾個人綽綽有餘,琴酒靠在石壁上閉目養神,努力忽略佔據著同一溫泉的眾人,不過一群殺手在一起很容易就看出來差別了。
在場所有人裡只有琴酒和貝爾摩德身上乾乾淨淨,貝爾摩德渾身上下白皙細膩,就像是上等的綢緞,僅看面板狀況更像是富貴人家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琴酒則是一種蒼白色,唯有心臟上那一道乾脆利落的疤痕,整體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消瘦、不健康。
“琴酒,你一個男的還祛疤?”基安蒂看看自己身上猙獰的疤痕,又看了看琴酒乾乾淨淨的面板,環顧溫泉裡的人,哪怕是基爾、波本這種情報人員都避免不了身上留幾道疤痕。
琴酒沉默了兩秒,是什麼東西給基安蒂他會去做祛疤這種事情的錯覺,“體質原因。”他可不會在意自己身上有多少傷疤,真要算起來,他身上可以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到處都是密密麻麻深深淺淺的疤痕,凌虐致死的人都不一定會有那麼密集的傷疤。
“那你心臟上的疤怎麼還在?”基安蒂向來大大咧咧,在識琴酒眼色方面甚至還不如伏特加。
“所以我留下它費了不少勁。”琴酒語氣淡淡,這道傷疤是他可以稱之為“童年”階段唯一留下的痕跡,琴酒都記不清自己弄傷自己多少次,每次快結疤的時候再次劃破。
“這個傷疤有什麼特別之處嗎?”安室小臥底心裡一動,開始打探訊息,這位新任的行動組組長真的太神秘了,根本查不到多少有用的訊息。
“只是為了記住一些人而已。”琴酒微微睜開眼睛,盯著溫泉深處,從他的語氣里根本聽不出他對“一些人”的態度。
“仇人?”貝爾摩德摸索著下巴,猜測道,這個猜測的可能性的確最大。
琴酒抬了抬眼皮子,語氣冷淡,“死人。”那些殘留在記憶深處的人和事,琴酒大多數時間都不會想起他們,但是偶爾,當陷入深淵的他瘋狂地想毀掉整個世界的時候,他們就會從記憶深處冒出來。
“小陣,世界很漂亮對吧?”
“你的能力可不是用來做壞事的。”
“音樂可以溝通世間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