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對於這種事情也清楚,全世界的癌症患者約佔全球人口數的1.651%,也就是說大概每59個人之中就有1個人罹患癌症,而且每年在原有1300多萬的基礎上新增癌症患者200萬,這不是什麼小數字。
“不過你為什麼會和她一起玩啊?”黑澤銀撲到琴酒身上,“在哪認識的?”
“只是恰好遇見,”琴酒輕描淡寫,只不過是恰好在那個時間住進那個醫院的那個年齡段的孩子,“醫院。”
“哪家醫院啊?”柯南支稜起耳朵,內心激動總算能聽到一些有用的資訊了,哪怕是十幾年前的醫院也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從而找出琴酒的身份資訊。
“忘了。”琴酒猜到了柯南的想法,內心嗤笑一聲,面無表情地說道。
烤肉已經吃完了,孩子們幫著阿笠博士收拾東西,貝爾摩德看向琴酒,“你不怕有心人根據你的故事查到你的身份資訊嗎?”
“我什麼資訊都沒提,”琴酒漫不經心地開口,“而且他們沒本事查到,也不可能查到。”
“這麼自信?”貝爾摩德聲音含笑地問道。
“這是一個必然的事實。”琴酒站起身,語氣淡漠,沒人知道他是在那種情況裡活下來的特例,所以沒有出生時的身份資訊,甦醒後就一直在深淵裡遊蕩,更不會留下什麼身份資訊,他的過去基本上都是混亂的,在進入組織之前更是從來不會同一個地方和同一批人用同一個身份相處超過一個月,每換一個地方就換一張臉換一個性格換一種習慣,所以認識他的人都是隻知道一部分特定的經歷,哪怕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讓那些人聯合起來拼湊出他在黑暗中游蕩的經歷,那和他未步入黑暗的時候又有什麼關係?
再退一萬步,認識未步入深淵的他,可是哪怕沒有進入深淵,因為父母的身份緣故和一些他出生前的事故,那個時候除了他的父母,根本沒人知道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條生命。
又是有多特殊,讓他有認知能力前基本上沒什麼機會見人,又有多特殊,在他能記事後讓他遇到那些事,完全喪失了和普通人接觸的興趣,有多特殊,生於那個時代,又有多特殊,長在這個時代,他能活到現在變成這樣,是一個不可複製的奇蹟,稍有差錯,就是萬劫不復。
活著,本身就是一個奇蹟。
“是嗎~”貝爾摩德眼眸中閃過幾分好奇之色。
和黑澤銀打了個招呼,琴酒和貝爾摩德直接撤離了,原本就是貝爾摩德為了來見見黑澤銀,至於後面那些事,純粹就是意外。
所以事後貝爾摩德返回公寓時也覺得意外,大概是恰好那個時機,琴酒才會說出那些平常不會提起的事情。
如果再來一次的話,琴酒也許根本不會開口,一句“沒有”終結話題,不會談到那個女孩,不會表示沒人能查到他的身份資訊。
琴酒盯著公寓房間裡空白的牆壁過了一會兒,終於動手擦除了那些用特殊光線照才能浮現的藍色猙獰畫面,螞蟻已經死完了,那個箱子也被琴酒收拾乾淨了。
他終究還是擦掉了那些畫面,那些在他最掙扎的時候畫出來的扭曲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