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雖小,五臟俱全,而且這個小是相對於琴酒的三層公寓來說,兩室兩廳,再加上一個廚房、一個衛生間,裡面的東西擺放並不凌亂,但是因為數量多而顯得有些狹窄,牆上貼著各種明星親筆簽名的海報,櫃檯上擺放著明星手辦,看樣子都有被好好保護著。
至於那些明星具體是誰,別為難琴酒了,他一個都不認識。
“大哥,你要留下來吃飯嗎?”伏特加從廚房探出頭,琴酒拒絕了,他只是過來送個快遞,現在也沒打算久留,直接撤離。
組織的任務少嗎?不少,一點都不少,但是大型任務不多,基本上都是一些日常的黑吃黑或者敲詐勒索,後面這種進賬任務琴酒一般都不出面,他只是確保任務前情報詳細準確,任務期間有人踩點監視,任務結束不會留下尾巴,至於和任務物件進行交易,那都是伏特加在負責,琴酒實在缺乏一遍遍重複類似的威脅人的話的耐心,讓伏特加去和任務物件扯皮,才能保證那個任務物件活著離開。
可是既然組織的任務不少琴酒為什麼還一天天閒著沒事幹?甚至有時間親自去給人送快遞,還整的孵化箱,等著小雞小鴨出世。
這就需要考慮琴酒的特殊性了,首先,嚴格來說,琴酒並不屬於組織BOSS、也就是那位先生的下屬,他有自己的行動自由權,呆在組織也只是和那位利益互換的結果,這就是為什麼琴酒之前突然失聯幾年回來後那位什麼都沒問的原因;其次,那位先生也很清楚讓琴酒去處理這些瑣碎的進賬任務純屬大材小用,組織明面上有不少清白的公司,讓琴酒去這些公司做一次策劃賺的錢都可能比好幾次進賬任務聯合起來都多;最後,琴酒對於那種進賬任務的興趣不大,他的確可以做的乾脆漂亮不留痕跡,但是那種任務天天重複也是真的無聊。
琴酒抽出一根菸點燃,察覺到有人注視,視線微微偏移,一個黑色爆炸頭戴著墨鏡的女人很快躲回牆角,松綠色的眼眸眯起,眼底閃過一分危險的光芒,處理了剛點燃的煙,不動聲色地走過去,巷子裡,那個爆炸頭已經沒了蹤影。
琴酒看了一眼旁邊的圍牆,輕輕鬆鬆翻過去抄近道,站在圍牆上看著爆炸頭朝這邊跑過來,一邊小心翼翼地跑一邊回頭看,從兩米多高的圍牆上跳下來堵在爆炸頭面前,神色冷淡,以琴酒的眼力,一眼就能看出這個爆炸頭是什麼人的拙劣的偽裝。
雖然說第一反應是貝爾摩德,但是出現這種想法的第一時間也排除了,貝爾摩德那女人不至於閒到用這種沒水準的盯梢來盯著他,當然也有可能是什麼路人好奇看兩眼,但是剛剛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的時間超過了三秒,正常來說,除非他刻意暴露自己的氣息,否則那些路人壓根不會注意到他,除了認識他的人。
所以,這個爆炸頭認識他,既然認識為什麼又要跑?如果手頭有事的話,琴酒也不會在意街頭這一個奇奇怪怪的人,但是誰讓他現在恰好閒得無聊,有人撞到手裡,給自己找點樂子還是可以的。
看著爆炸頭頻繁回頭確定沒被人跟著後,琴酒漫不經心地站在陰影裡,看著她和一個男人回合後去了一家正在出租的小閣樓,然後很清楚地看見了兩個人和中介以一份簽名作為報酬租用了這家小閣樓。
等房產中介離開後,琴酒光明正大地出現在閣樓裡,看著那個戴著禮帽、一頭充滿藝術感的黑色中長髮的墨鏡男,琴酒沉默了一會兒,很真誠地評價道:“真醜。”
工藤優作:“……”
“你是跟著有希子過來的?”工藤優作摘掉假髮和墨鏡,帶好自己的眼鏡,目光冷靜精明,說實話,他和琴酒認識的時間比柯南還早,不過第一次見面並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當時他就很清楚眼前這個人絕非善類,後來才聽新一說是那個黑色組織的頂級殺手。
當然,這些他沒有告訴新一,那個孩子還不夠成熟,他的世界黑白分明,不允許任何罪惡的出現,可是世界本來就不是非黑即白的,有光的地方就避免不了陰影,話雖如此,工藤優作也不是什麼會和黑暗同流合汙的人,琴酒對此有分寸,更何況,他和這對夫婦的觀念有衝突,根本不可能深交,之所以認識工藤優作,也僅僅是一個意外,而且對於工藤優作來說應該是一個難以遺忘的意外,誰讓第一次見面工藤優作就意外觸發了他的警覺機制,雖然他及時收手了,但是工藤優作還是碎了一片眼鏡,頂了個熊貓眼,這已經可以了,至少還活著。
“你們租用這裡做什麼?”琴酒懶得回答那個顯而易見的問題,這座小閣樓的佔地並不大,而且樓梯有些抖、一層光線不充分……琴酒腦中浮現出這附近的地形圖,這不遠處就是毛利偵探事務所,他剛剛在外面看了,小閣樓的話正對著毛利偵探事務所,“監視毛利小五郎?”
話雖如此,但是琴酒也知道原因肯定不是這樣,他只是隨口一說,不過看到工藤優作的手一頓,琴酒停下了這個話題,看樣子他猜對了,他們過來很可能就是監視,但是目標估計不是毛利小五郎,這兩家人之間不至於,如果說還有什麼人值得監視的話,應該是那個眼鏡小孩。
這些猜測琴酒都沒問,畢竟不重要,而且既然這兩人沒有直接說的話,估計是不想他知道,琴酒也懶得去追問,他沒有那麼強的好奇心。
“我們主要是想看一下柯南,那個孩子的父母和我們是朋友,”工藤優作知道琴酒的推理能力絕對不比他差,很可能已經猜到他們的目的了,“那個孩子天資聰穎,他的父母擔心他受了委屈也不肯說,拜託我們來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