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先生已經知道兇手了?”茱蒂詫異地看向琴酒,沒有刻意壓低聲音,看了看還在現場勘查的柯南,琴酒從頭到尾沒靠近過案發現場,他是怎麼做到的?
警察的注意力也集中到琴酒身上,佐藤警官走過來,“金恩先生,你已經知道兇手和手法了?”
“不,”琴酒否認,見佐藤警官還想說什麼,很乾脆利落地轉移了重點,目光落在一旁的松永雪希身上,刻意壓低聲音,“我只是不想在妹妹面前丟臉而已。”
“真是的,現在這樣更丟臉好嗎?”毛利小五郎信了,三位犯罪嫌疑人信了,佐藤半信半疑地看著琴酒,銀髮男人站在黑暗中,目光冷淡,這種鬼話能騙過不知道琴酒身份的人,但是松永雪希、茱蒂、柯南心裡很清楚,琴酒絕對已經知道真相了。
“陣哥?”松永雪希看著忽悠走警察的琴酒,歪了歪腦袋。
“作案工具在塔吊上,證據在地上。”琴酒很敷衍地給了提示,他不想在這裡久留,更不想去警視廳做筆錄,偵探警察這麼多,能不能有點用處?
感受到琴酒隱晦的嫌棄,松永雪希內心寬麵條淚,陣哥,真的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牛皮啊!
偵探在案發現場勘查,琴酒和毛利蘭站在一旁,一個無動於衷,一個牽腸掛肚,“金恩先生,你和小銀究竟是什麼關係?”毛利蘭環顧四下無人注意,壓低聲音詢問琴酒,她的語氣有些遲疑,明顯是不知道應不應該談起這個話題,“孩子們最開始說你是他哥哥,後來又說你們是父子,金恩先生,你們……真的是父子嗎?”
“你想要什麼答案?”琴酒沒有回應,而是反問了一句,以毛利蘭的身份她的確沒有任何立場來問琴酒這個問題,但是,毛利蘭很多次看見黑澤銀和孩子們格格不入,盯著一個地方發呆,最初她以為黑澤銀是想念父母了,但是後來又聽孩子們說“金恩”和“夢璃貝”可能是黑澤銀的父母,柯南是父母常年在國外忙於工作無力照顧,但是如果說金恩和夢璃貝真的是黑澤銀的父母,父母就在身邊而孩子要住在別人家,毛利蘭不能理解。
“我感覺小銀很孤獨,有時候他會給人一種很成熟的感覺,”毛利蘭遲疑了好久才開口說道,“你們為什麼不把他帶在身邊呢?”
當然不可能帶在身邊,太容易暴露他們的住址了,琴酒可不想哪天回去面對一堆槍口,黑澤銀的存在本身就很矛盾,一方面,琴酒和貝爾摩德需要保持神秘性,另一方面,黑澤銀的存在就是最大的破綻,讓黑澤銀呆在無辜人身邊,那些官方組織明面上為了自己的名聲不會輕易動黑澤銀,黑色勢力也會因為感覺“黑澤銀不重要”所以不會將注意力大面積集中在黑澤銀身上,保持距離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琴酒和貝爾摩德都深知這一點,讓黑澤銀和警察偵探混熟也是同樣的理由,無論怎麼樣,黑澤銀都還是個一年級的小學生,琴酒也沒打算讓黑澤銀重複自己的童年經歷。
這些事情也不可能和毛利蘭解釋,生活在陽光下的人怎麼可能理解在黑色地帶徘徊的人的生存方式,最重要的是,完全沒有必要向毛利蘭解釋的這麼清楚不是嗎?
所以,琴酒只是這麼說道:“現在這種狀態最合適。”
毛利蘭是個很善解人意的女孩,哪怕因為關心黑澤銀而多說了幾句,在察覺到琴酒不願多談的情況後也不再開口,說到底,這是人家的家事。
“陣哥陣哥!兇手是不是中島英樹?”松永雪希湊到琴酒面前,她終於理清了案件思路,多虧了柯南的幾次提醒,不然她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反應過來,見琴酒頷首,松永雪希臉上的興奮藏都藏不住,“他之前說看見有人拿著探照燈在天上畫圓圈,但是我們只能看見那個人在左右晃動,所以他肯定是兇手!”
“他應該是殺了前田先生後拿著探照燈在塔吊上晃,然後利用高空彈跳的方式跳下來,割斷繩子混在人群中,之前他看手錶時眼睛眯起,應該是跳下來的時候隱形眼鏡掉了,導致他現在看東西很吃力。”
松永雪希對著目暮警官說出自己的推理,兇手的確就是中島英樹,他和前田多門利用職務之便違規建造,這些建築材料都不符合標準,結果前田多門突然說要去自首,他擔心大樓建好後出現問題,那時候絕對是一件重大事故,中島英樹當然不允許,兩人發生了爭執,這才導致了這場悲劇。
至於松永雪希想調查的怪聲,其實就是工作梯的聲音,工作梯和建築工地的鋼管之間形成一段空隙,白天施工動靜大聽不出來,一到晚上風吹過就會發出怪聲。
案件告破,琴酒悄無聲息地離開,等松永雪希等人反應過來,琴酒早就沒了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