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金恩先生是以前練過嗎?”衝矢昴鼓掌,好奇地看著琴酒。
琴酒隨意應了一聲,又射了兩箭後放下了弓,他只是試試手感,但在實戰中很少會用弓箭,用弓還不如槍,近距離手槍,遠距離狙擊槍,比弓箭更方便。
山莊裡的食物很豐富,尤其是海產品,比如螃蟹,比如蝦,琴酒默默坐在角落裡,盤子裡只有零星的幾塊肉,在旁邊人已經吃了一堆螃蟹殼、蝦皮的時候,琴酒只吃了幾塊壽司和三明治,對於海產品一概不碰。
“你不喜歡吃海鮮嗎?”黑澤銀看到琴酒空蕩蕩的盤子,愣了一下,嘴上還沾著醬料,琴酒漫不經心地抽出一張紙擦掉黑澤銀嘴邊的東西,另一隻手拿叉子叉了一塊壽司,蘸醬,喂進口中。
“嗯。”琴酒沒有解釋,他不是不喜歡吃海鮮,只是不喜歡吃所有需要剝殼的食物,太麻煩了,總的來說就一個字——懶。
“金恩哥哥是左撇子啊。”柯南看著琴酒用左手拿叉子,心裡默默記下,左手和右手留下的痕跡不一樣。
琴酒隨意吃了點,外面傳來小鳥清脆的叫聲,漫不經心地將最後一個壽司喂入口中,貝爾摩德選的地方不錯,很適合野營,而且還能看見不少電視上的大人物。
有慈善家、政治家、律師……還有偵探?
“哈哈,這裡的酒真不錯!再來一瓶!”對毛利蘭來說分外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扭頭看過去,一個小鬍子端著酒杯,臉喝得通紅,色眯眯地盯著人家服務小姐。
“爸爸!”
毛利小五郎隱約聽見自家女兒的聲音,但是他受到邀請才來到這裡的,小蘭怎麼可能會出現,大概是幻聽了吧。
貝爾摩德唇角含笑地看著Angel怒氣衝衝地走到毛利小五郎,九人團伙又多了一位,雖然衝矢昴是送他們過來,但是總不能抵達後就把人家趕走吧?
“我來這裡是為了調查,”房間裡,被毛利蘭暴力醒酒的毛利小五郎撇著嘴,“這個山莊股東之一的細田博之收到了一份威脅信,說是最近會讓他家破人亡,所以對方專門委託我來調查。”
“細田博之先生?是那個很有名的慈善家嗎?”
琴酒遠遠地瞥了一眼細田博之交給毛利小五郎的那封信,扭頭看向窗外,樹枝上的小鳥還在嘰嘰喳喳。
“金恩哥哥,”步美突然脫離了隊伍,來到坐在角落裡的琴酒面前,猶豫了半響才小小聲地詢問,“我能和你聊聊嗎?”
一個小孩能和他聊什麼?
琴酒雖然不在意,但還是起身和步美離開了房間,順帶甩掉了其餘的兩個小孩。
“金恩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們啊?”步美不知道琴酒剛剛帶著她七轉八扭是為了甩人,在山莊的一個被灌木包圍的涼亭裡,步美糾結了一會兒,才出聲詢問道,大概是怕琴酒誤會什麼,又急急忙忙地解釋,“因為金恩哥哥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笑。”
在步美看來,笑代表著快樂,琴酒不笑就是他不快樂。
“笑和喜歡沒關聯。”琴酒語氣淡淡,目光卻在四周的灌木叢上徘徊,喜歡是一種感情,笑是一種表情。
“可是,開心了就要笑啊。”步美不懂成年人世界的複雜,更不懂在黑暗地帶生存的人的複雜,琴酒這種人,會心的笑或是悲切的哭都在自己的算計之中,與情感無關,只是為了達到目的。
當然,他不可能對著步美說這些,猛然從長椅上躍下,左手撈過站在他旁邊不明所以的步美,身體微微偏移躲開了那把閃爍著寒光的飛鏢,躲過前幾枚,更多的飛鏢刺了過來。
嘖,他手裡還有個礙事的小鬼。
用右臂上的夾板擋住了一枚飛鏢,順手抓住射向步美眼睛的一枚,反手扔了回去,突如其來的飛鏢消失了,將嚇傻了的步美放在地上,看著插在亭子牆壁上的稜形飛鏢,剛恢復的右手又被飛鏢劃傷了,這種稜形飛鏢帶來的傷口比上次好不到哪裡去,不僅手心被劃了一道口子,手指上也是傷口。
他右手才剛剛拆線不久啊,又要重新縫合了。
雖說如此,琴酒也沒辦法去教訓幕後之人,這種程度的暗器以他的實力絕對躲得開,但是對方沒料到他手裡有個不能扔掉的小鬼,他又不可能讓這小鬼跟著他出來後瞎了殘了。
巧到這種程度,也是沒誰了,至於手上的傷,自認倒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