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四份禮物,兩份來自父母,兩份來自陌生人,光是琴酒和貝爾摩德送的已經足夠讓黑澤銀開心的冒泡了。
“謝謝。”黑澤銀撲到了琴酒面前,眼睛亮晶晶的,膝蓋卻撞到了琴酒的右臂,金髮小男孩動作一頓,低頭,抓住琴酒的胳膊,“你胳膊怎麼了?”
“出了點意外。”琴酒抽出自己的胳膊,一直放在衣兜裡綁著繃帶的手也因此暴露在空氣中,琴酒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這對於他來說是家常便飯,況且這傷真的不算重,他還有精力自己縫合,真正重傷的時候,可是連活著都是在拼命。
剛剛還興奮不已的心情就像是被人迎面潑了一桶冷水,黑澤銀瞬間蔫了。
琴酒察覺到黑澤銀的情緒,雖然不太理解,但是不妨礙他猜到是因為什麼原因,漫不經心地將手放入衣兜,今天晚上就可以拆線了,胳膊上的夾板還得再固定一段時間。
“你生日,別愁眉苦臉的。”琴酒敲了敲黑澤銀的腦殼。
“你就不能小心點嗎……”黑澤銀嘆了口氣,嘟囔道,琴酒眉眼慵懶散漫,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受傷這種事,習慣就好。
“金恩先生,你不像是好人。”衝矢昴突然說道,殼子下的赤井秀一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充滿了好奇,雖然披著貓皮,但是還是可以試探一下的,他是一個對推理感興趣的工科研究生,再加上琴酒和他正面打交道的次數幾乎為零,能認出他的機率不大。
琴酒瞥了一眼這個假臉假音假名的男人,“所以?”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好人,如果他能算是好人,那這個世界上估計沒多少可以算是壞人了。
他不像是好人。
所以呢?
“但是大家都挺喜歡你。”衝矢昴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道,至少在知道琴酒的身份之前,在基爾明確了琴酒的身份之前,他都很難想象眼前這個人會是那個犯罪組織的高層人員。
喜歡他?
琴酒眼中沒有任何波瀾,無關緊要的人,無論是喜歡或是討厭,和他又有什麼關係?琴酒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不在意,也沒必要。
“金恩哥哥怎麼不像好人了?”衝矢昴的話立刻引來孩子們的注意,真說起來,他們認識琴酒的時間比認識衝矢昴的時間更早,只不過琴酒性格疏離冷淡,自然就顯得不怎麼熟,元太還不服氣,補充道,“金恩哥哥只是喜歡穿黑衣服,性格冷淡而已!”
“貝……她可能晚上過來找你,”琴酒站起身,不想在這裡久留,他本來就不喜歡和人有肢體接觸,也不喜歡待在人多的地方,過來只是為了給黑澤銀送禮物。
“你要走?有事嗎?”黑澤銀聞言瞬間支稜起頭。
“沒事。”琴酒只回答了後一個問題。
黑澤銀抱大腿,楚楚可憐,“那你不能陪我嗎?今天是我生日哎!”
琴酒單手將黑澤銀拎起來放在沙發上,“晚上帶你出去。”聲音依舊沒什麼起伏。
“幾點?”琴酒在黑澤銀這裡的信譽還是很高的——除了受傷程度——至少在黑澤銀記憶中,琴酒永遠都是說到做到。
“七八點。”琴酒稍微思考了一下貝爾摩德的行程,以那女人的能力下午五點多就能結束調查任務,算上兩個小時的意外狀況,七點差不多,畢竟她不可能今天也跑去和波本吃晚餐吧。
“一言為定。”黑澤銀鬆手了,他也清楚琴酒壓根沒把少年偵探團的各位放在心上,步美他們在琴酒眼中和街頭的路人差別不大。
就是這麼無情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