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琴酒拿著對講機回來時就發現少了幾個人,重點是貝爾摩德不見了,其他人他不關心,“她去追小蘭姐姐和柯南了。”黑澤銀解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然後就看見琴酒將對講機扔給他,起身離開。
“你要去找他們?可是他們已經離開一段時間了!”雪已經下大了,在這種環境下出去找人……開什麼玩笑!
“沒事。”琴酒摘下耳機,語氣淡淡,分辨著各類聲音,風聲、雪聲、呼吸聲、心跳聲……自然的聲音,人類的聲音,“不會出事的。”他的聲音就像是有魔力,輕而易舉的安撫了黑澤銀慌亂的情緒,黑澤銀就看著琴酒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另一邊,跟丟了巖淵黛瑪和福留哲也的毛利蘭一邊呼喊著他們,一邊往前走,柯南幾人也追了上來,拉住毛利蘭,現在風雪太大,能見度極低,稍微走遠一點就看不見人影了,“我們先回去!現在雪太大了,繼續尋找的話我們也會有危險的!”風雪交加,只有扯著嗓子喊才能勉強聽清楚對方的聲音,毛利蘭沒有堅持,這種情況他們也已經盡力了,而且他們現在都陷入麻煩之中,從小雪變大雪只是短短十幾秒之間的事情,貝爾摩德拉著毛利蘭,毛利蘭拉著柯南,柯南拉著朱蒂,四個人在風雪中艱難地前行,比風雪更可怕的是,他們迷失了方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地方跑過來的,這裡到處都是同一幅模樣,根本沒有什麼標誌,而且完全看不清楚路。
“啊!”毛利蘭突然感覺腳下一鬆,腳下那塊雪坡整個滑了下去,一塊雪坡帶走了四個人,在雪坡上往下滑是完全不可能停住的,他們根本反應不過來就順著一路打轉下落,甚至有些抓不住對方的手,柯南最先撐不住,完全靠朱蒂和毛利蘭死死拉住才沒有迷失蹤跡,貝爾摩德幾次把手深深地插進雪裡,想依靠阻力停下來,但是這裡的雪太過鬆軟,根本支撐不住人的重量,甚至導致了更多雪塊的滑落,眼睛都睜不開,護目鏡也不知道掉落到哪裡了。
“快停下!那邊是懸崖!”柯南驚慌的話語還在迴盪,幾個人就接連滑出了懸崖,那一瞬間,周圍的一切彷彿都變成了慢動作,甚至可以看見雪塊在周圍靜止,不過幾秒,視野飛速下墜,他們直接就摔在了雪地裡。
幾十米高的懸崖,還好下面都是鬆軟的雪,不然鐵定得涼,而且也幸虧雪裡沒有石頭,不然以那樣的速度滾落,不劃個大口子都說不過去,雖然沒有受傷,但是頭上掉落的雪塊卻連續不斷,他們在雪地裡使不上勁,只能被大塊大塊的積雪掩埋。
鼻腔被積雪堵塞,呼吸有些困難,貝爾摩德將頭扭過來壓縮出一個小空間,才勉強呼吸通順,但是寒氣還是讓鼻腔火辣辣的疼,肺部也不舒服,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開了毛利蘭的手,但是她現在都有些自顧不暇,那些雪蓋的特別嚴實,無論貝爾摩德怎麼扒拉,都找不到出去的位置,常年接受訓練的貝爾摩德都尚且如此,更別提其他人了,柯南在雪地裡已經是半昏迷狀態,毛利蘭勉強能動,但是身體僵硬,根本沒辦法從雪地裡爬出來,朱蒂的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幾個人分散在雪地裡,上面還有大塊的積雪下落,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徹底被積雪掩埋,不過現在也差不多了。
她不會就這麼死在這裡吧?
這也太憋屈了一點。
貝爾摩德努力保持著思維清醒,扒拉雪的手突然被人從手腕拽住,貝爾摩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從雪堆里拉了出來,琴酒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一隻手拉著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從後背拽住她的衣服,將貝爾摩德整個人從雪地裡拎了出來,將她挪到相對安全的位置後又陸續拉出其他三人,好訊息是大家都沒受什麼傷,壞訊息是他們一時半會都動不了。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在琴酒收拾出一個可以供他們暫時棲息的地方後,貝爾摩德才緩過勁出聲詢問道,他們走的時候琴酒還沒回來,大雪又可以掩蓋他們離開的痕跡,問題來了,琴酒怎麼找到他們的?而且他們還掉下懸崖,琴酒能這麼快找到他們就是說……“你從懸崖上跳下來了?!”
“我聽見你在喊我。”琴酒忽略了後一個問題,哪怕這裡風雪交加,但是還是可以從中分辨出貝爾摩德的聲音。
金髮女人愣了一下,她喊過琴酒?好像的確喊過。
貝爾摩德坐在一旁盯著雪地走神,外面大雪絲毫沒有減小的跡象,琴酒也不急,安靜地坐在那裡等,等雪停了已經是幾個小後以後的事情了,貝爾摩德在柯南“天晴了”的聲音中抬頭,就看見琴酒一個人坐在那裡,身後是無邊雪域,背對太陽,神情淡然,沉默冷淡,有那麼一瞬間,眼前的景象和幾年前的景象重疊在一起,琴酒轉頭看向她,就像是神明向她伸出了手。
“走了。”琴酒站起身,踏著雪朝一個方向走去。
“金恩哥哥,你認識路?”柯南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貝爾摩德,跟上琴酒,到處都是白茫茫的雪景,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不過有太陽,只要找到營地的方向就能找到出路,琴酒沒有回答,全程保持沉默,帶著三個人回到了他們離開的地方。
“小蘭!”鈴木園子看見毛利蘭,直接撲了上來,抱著自己的好友瘋狂流眼淚,“擔心死我了!你下次不要那麼衝動地跑出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