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去!我要快逃,我要快點逃下去才行!”那個劫匪同夥看了一眼手錶突然尖叫一聲拼命掙扎,試圖離開公交車,“剛剛的剎車啟動了炸彈,還有一分鐘就要爆炸了!快放我下去!”
柯南猛然回頭,穩定住炸彈的少年偵探團一臉懵逼。
跟在公交車後面的佐藤看到公交車減速之後停在路旁,急忙停下了車,“警部,我是佐藤,公交車減速了停到了路旁,怎麼樣,要進行突擊嗎?”
“不,”目暮警官一臉嚴肅,他們必須保證車上乘客的安全,這種情況下,乘客的安全高於一切,“在支援到達之前,等待!”
“是!”正要結束通話電話的佐藤發現公交車的門開啟了,裡面的乘客都一個接著一個的跑了出去,迷茫臉,看到某個熟悉的身影,下意識地喊了一聲,“柯南?”
柯南語速極快地解釋了情況,佐藤警官立刻下達命令,和其他警方一起攔截過往的車輛,扶著乘客下車。
琴酒見所有人都衝了下去,才起身準備離開,瞥見似乎是嚇呆了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的灰原哀,順手抓住命運的後脖頸,將想獨自赴死的灰原拎下了車,灰原一臉呆。
在琴酒下車不久後,身後的汽車爆炸,因為撤離的及時,大多都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沒有人員死亡。
“喂!Cool boy,”朱蒂來到了柯南的身旁,一臉地興奮,“你是怎麼知道那個女人是第三個劫匪啊。”
“哦,當時我記得那個匪徒是背對著我們的,但是卻知道我所有的動作,所以我就懷疑我的後面有人給他通風報信,我就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後面的人,結果就發現那個女人透過嘴裡的泡泡糖在給他們通風報信。”
“泡泡糖?”朱蒂詫異地挑眉,“那種東西怎麼傳遞訊號啊?”
“她在發現有人有小動作後就會吹破泡泡,然後用左手或者右手,再配合手指的個數告訴前面透過後視鏡看情況的劫匪。”
“竟然是這樣,”朱蒂讚歎道,“你還真是能幹啊!”
“呵呵……”柯南乾笑兩聲。
另一半,黑澤銀拉拉琴酒的衣袖,示意他蹲下來,“你為什麼會救灰原啊?”琴酒這傢伙不是冷血無情到極致了嗎?救人?殺人倒是家常便飯,救人真的很難想象,這讓黑澤銀忍不住懷疑琴酒是不是知道灰原哀的真實身份是組織叛徒Sherry,之所以不把灰原帶回組織只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甚至再陰謀一點,灰原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在組織的監視下,就像是小白鼠一樣。
“順手。”琴酒雖然不知道黑澤銀心裡究竟陰謀論到了什麼程度,但是不妨礙他看出黑澤銀在懷疑什麼,銀髮男人語氣依舊很平靜,“你在懷疑什麼?”
救下灰原的確是順手而為,沒有任何理由,反正他現在也沒有任務在身,救個人而已,他做的也不少了,是,他的確冷血,他從來不否認,他也的確殺人放火的事情做的更多,但是有時候順便的一些小事他也會幫忙。
殺人是生存,禮貌是教養,救人是順便——人本來就是一個複雜的生物,不可能單方面的去評判,就算是琴酒也一樣,他比常人更加複雜,也更加純粹,他可以單憑心情做事,也可以考慮利弊做事,充滿了不確定性,不過正是這種不確定性,才讓琴酒難以被人抓住把柄,難以去猜測他下一步的行動,因為他完全可能因為心情好壞做出不同的決定,也許是瘋狂的,也許是理智的。
“沒有。”黑澤銀乾笑兩聲,他突然意識到,他從未了解過琴酒,他所看見的,不過是琴酒表現出來的,或者說是琴酒想讓別人看到的,而且現在的琴酒才二十歲,他對於這一時期的琴酒壓根就沒什麼記憶,他記憶中的琴酒,已經是十幾二十年後了,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他也許不應該用未來的眼光去評判現在的琴酒。
最重要的是,琴酒不可能無緣無故變成未來那種冷血無情、是生命如糞土的模樣,這中間,絕對發生過什麼重大事情,這件事情,嚴重改變了琴酒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