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懷疑確實是正常行為,而且也是事實。
向晚微微攥了下衣角,到底怎樣才能打消姚淑芬的懷疑?
“如果把賀寒川換成其他人,您的猜測百分之九十以上是正確的。”
姚淑芬但笑不語,從她的表情上麵,根本猜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向晚摸不準她的心思,隻能繼續往下說,“我出獄後,賀寒川把我變相囚禁在會所,這件事您知道吧?”
姚淑芬點頭,仍舊沒說話。
反倒旁邊的崔均問了一句,“知道。可這又能代表什麼呢?”
向晚說謊時,會忍不住眨眼睛,她努力控製著本能,“那時候賀寒川懷疑我出軌江戚峰,厭煩我,討厭我。但就算這樣,他還是把我留在他身邊,好方便他時時刻刻看到我。”
“以前他不喜歡我的時候,都想跟我寸步不離,更不要說現在了。”
這個解釋能說得過去,但也有不合理的地方。
向晚祈禱姚淑芬能相信這個說法,然而,事與願違——
“可據我所知,寒川那時候留你在會所,是為了羞辱你,而不是為了時時刻刻看到你。”
向晚五指不自在地蜷縮在一起,“那您難道沒有發現,賀寒川那段時間去會所的次數,格外的多嗎?他如果隻是單純地想要羞辱我,交給其他人就可以,沒必要三天兩頭過去,甚至一天去好幾次吧?”
姚淑芬微眯著眼睛看著她,臉上仍舊帶著幾分不信。
向晚後背一陣陣發涼,她餘光掃了車外一眼。
葬禮剛結束,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她要是呼救,肯定會有人聽到,但不知道有沒有出手幫忙。
畢竟這裡的人非富即貴,沒有人願意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去得罪另一個人。
“那段時間,寒川有陣子都把檔案放到會所處理了,向晚沒有說謊。”崔均湊到姚淑芬身旁,小聲說了一句。
聽此,姚淑芬眼底極快地閃過一抹不喜。
寒川是個工作狂,從未做過如此荒唐的事情,向晚對他的影響還真是不小。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姚淑芬問道。
說多錯多,向晚也不打算繼續解釋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您要是不相信我,我說再多,您也不相信。”
她故作自然地去開車門,想要出去,可開的時候,才發現車門已經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