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小心翼翼地將遺書收起來,沒再理會發瘋的鍾夫人,想要回別墅。
但她正要關門的時候,鍾夫人突然衝了出來,牢牢攥住了她手腕。
“靜韻骨灰在哪兒?我要去問個明白!”鍾夫人眼底全是血絲,麵上一片猙獰,“我老公都不喜歡慧蘭了,跟我在一起有什麼不對?”
“明明都沒有感情了,是慧蘭非要死要活的,這怎麼能怪到我頭上?就算我跟慧蘭之間有什麼揪扯,這關靜韻什麼事?”
她哽咽道:“我這輩子從來沒做過對對不起靜韻的事,她憑什麼元怨我恨我,連最後一麵都不見我啊?”
她用的力氣很大,向晚手腕都是疼的,“抱歉鍾夫人,我不能告訴您。”
“行!不告訴我在哪兒也行,你現在就帶著我一起去!”鍾夫人跟魔怔了一般,用力拉著向晚往外走。
換做平時,向晚掙開她的束縛沒什麼問題,但她現在手勁格外大,向晚掙了半天沒掙開,反倒被拽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上。
幸好向晚扶著門,勉強沒摔倒。她右手護著小腹,心有餘悸。
她用力甩開鍾夫人,皺眉道:“我媽都已經不在了,您去找她問再多,她能回答您一個字嗎?您如果真把她當朋友,就遵從她的遺願,給她最後一份安寧吧。”
鍾夫人聽著她的話,臉上憤怒一點點消失,隻剩下痛苦。
她一點點坐到地上,嘴裡喊著誰也聽不清的東西,不斷抹眼淚。
“人家死都不願意見你了,你還非得去看人家幹嗎?”鍾邵寧過去拽她,“不是你跟我說的,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不用搭理別人嗎?”
向晚沒理會他的暗諷,而是垂眸看著坐在地上的鍾夫人,“天涼,您還是不要在地上坐著了。”
說完,她直接回別墅,把門關上了。
她背靠著門靜靜站了一會兒,然後走到沙發旁,倒杯水喝了。
誰對誰錯,哪兒能分那麼清?
嘟——
嘟——
手機震動聲突然響起。
向晚拿起手機,發現是任小雅打來的,“任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