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寒川,我想回去。”向晚努力維持鎮定,但說話時,聲音還是控製不住地顫抖。
賀寒川拉著她的手,“你覺得你回去有用嗎?一個人想要自殺,可以跳樓,可以喝藥,可以割腕想要死的時候,怎樣都可以死的,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
向晚確實清楚。
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那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可是,“我想回去!”
她不想遇到什麼事情再後悔!
“我已經邀請了一個知名心理醫生,他下午就會到,不差這幾個小時。”賀寒川說道。
向晚緊瑉著唇,沒出聲。
“你剛才出來的時候也看到了,你媽跟淘淘玩的很高興。”賀寒川輕撫著她的背,“是你太敏感了。”
向晚猶豫再三,“我回去一趟看看,明天再跟你出去。”
兩人一起回了向家。
於靜韻就在客廳裡逗孩子,見兩人回來很是驚訝,“你們不是出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媽,晚晚是擔心你。”林娜璐說道:“您剛跟鍾夫人吵架,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於靜韻歎氣道:“也沒什麼心情好不好的。以前是我想不開,做什麼事情都猶猶豫豫的,怕傷到這個,又怕傷到那個,結果最後把誰都傷到了。”
“您不是人民幣,不會人人喜歡,不用對自己太苛責。”向晚坐到了她身旁,輕聲說道。
於靜韻笑了笑,眼睛還很紅,不過能看出來她心情還不錯,“你也不用安慰我,我都想開了。”
“嗯,這點我作證。”林娜璐抱著孩子說道:“媽剛才還在跟我說,她就是顧念著以往的情誼,才一直跟鍾夫人做朋友。其實鍾夫人品行不端,兩人早就不該做朋友了。”
向晚有些懷疑,“媽真的這麼說?”
這實在不像是她媽的風格。
“就是我說的。”於靜韻歎氣,“突然就想明白了,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幾人又閑談了一會兒,向晚還是不放心,委婉道:“媽,賀寒川認識的一個朋友剛好過來了,他平時也喜歡插花一類的事情,想跟您聊聊。”
“什麼插花?是心理醫生吧?”於靜韻吃了塊水果,目光慈愛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