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怔怔地愣了一會兒,然後笑了一聲,有些自嘲,有些淒涼,“原來都是我自己造的孽……”
“你覺得這是孽嗎?”賀寒川偏頭看著她,眼底藏著一抹溫柔,“可我不覺得。”
每天的明爭暗鬥讓他疲累,而她是上天送給他的禮物。
向晚唇瓣微張看著他,說不清這會兒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
“別想太多,有我。”賀寒川空出一隻手在她頭上揉了一把,然後看向前方,專心開車。
向晚隨著他的目光一起看向前方,還是這座城市,每個人都忙忙碌碌,路上車水馬龍,一片繁華。
可是,似乎又有什麼不一樣了。
十多分鍾後,賓利停在夢會所門口。
有人認出了這是賀寒川的車,朝這邊看了過來。
向晚下了車,看著夢會所前麵烏泱泱的人,眉尾傷疤染上一抹譏諷。不論哪個圈子,永遠不缺看熱鬧的人。
“走吧。”賀寒川走到她跟前,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
天氣有些涼,可是他的手很熱。向晚下意識想要甩開,但低頭看了一眼,最後沒動。
“賀總,”夢蘭風情萬種地走了過來,“江夫人非說要找您,而且您父親也給我打了電話,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她說得苦,可麵上卻始終帶著盈盈笑意,絲毫不像是為難的人。
說話的同時,夢蘭目光在向晚跟賀寒川略顯紅腫的唇上掃了一下,然後曖昧地笑了笑,還衝向晚擠了擠眼睛。
向晚隻當沒看懂她的意思,“蘭姐。”
“嗯,有段時間沒見,你這氣色越來越好了,賀總很滋潤人。”夢蘭眸底光波流動,格外咬重了‘滋潤’兩個人。
向晚說道:“比不得蘭姐,每天春風滿麵。”
“……”夢蘭輕笑了一聲,衝賀寒川挑了下眉梢,“賀總,你再不過去,江夫人可就要過來了。”
賀寒川鬆開向晚的手,然後又一點點將她的手掰開,跟她十指相扣,“走吧。”
“嘖!”見此,夢蘭戲謔地笑了下,前麵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