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心思不寧地打車去了賀家,來參加趙瑜生日宴會的人很多,見她進來,三兩成堆議論紛紛——
“向晚不是殺人未遂進監獄了嗎?這是出來了?”
“她這種人怎麼進來的?一想到這裡有個殺人犯,我心裡就毛毛的。”
“再怎麼說她也是向家女兒,怎麼穿成這樣子就來了?真是太不像話了!”
在他們的議論聲和異樣的目光中,向晚若無其事地走到宴會的角落,坐了下來。
原本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也坐在這裡,見她坐下,他便皺了皺眉,一臉嫌棄地起身離開了。
向晚也不在意,目光落在入口處,心頭似是壓著一顆巨石。
賀寒川還沒來,可能是那裡傷得有些嚴重。
他做事向來狠絕,這次她不小心傷了他,也不知道他會怎麼報複她。
“向小姐,夫人讓您過去一趟。”傭人走到她身邊說道。
向晚點了下頭,在旁人或驚訝或好奇的目光中,跟在傭人身後去了二樓趙瑜的房間。
“晚晚來了。”趙瑜一身紫色長款晚禮服,高貴優雅,眼角因笑容帶出淺淺的魚尾紋。
她的視線在向晚參差不齊的短發和額頭傷疤上頓了一下,很快便挪開了,沒有絲毫失禮的地方。
這位昔日交好的前輩態度和兩年前一樣,向晚卻有些束手束腳。
她垂著眸子,恭恭敬敬說道:“伯母好。”
“怎麼這次不祝我年年十八歲,越長越年輕了?”趙瑜揶揄道。
向晚抿了抿唇,沒出聲。
身份上的差距和這兩年的經曆,讓她再也不敢跟以前那樣肆意同伯母說笑。
“哎,我們晚晚都變沉穩了。”趙瑜摸了摸她的短發,感慨了一聲,轉移了話題,“我按你兩年前的尺寸準備的禮服,也不知道合不合適,你先去試試。”
傭人拿著裸粉色的晚禮服,雙手遞到向晚跟前。
“不用了伯母,我看看我媽就走,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