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允函未曾有過發覺。
類似的交錯,在這一次的交手之中已經是第三次出現了。
於是,在電光石火之間,楚維陽的身形自玄雷之中顯照出來,手往身後處一撈,攪碎那五色遁光的剎那,楚維陽便一把攥住了允函自狂風之中飛揚起來的頭髮。
然後,猛地往前一拽,再往下一來,同時間,立身站定的同時,楚維陽屈膝,再亮拳。
幾乎在允函踉蹌著往後倒去的閃瞬間,膝蓋定在脊柱椎骨節上,允函纖細的腰肢便已經發出骨相不堪重負的暗啞磋磨聲音,再然後,是楚維陽一拳捶在了氣海丹田處。
兩道力勁在軀幹上交錯,登時間
,允函兩眼一翻,幾乎便要昏厥過去,她緊緊地咬著嘴唇,卻仍舊發出了一道有類於哭腔的嗚咽聲音。
楚維陽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允函的進步,但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允函的極限,此時間看上去,她身形完好,絲毫無損;但實則在氣血的層面,已經盡都是重創與痛苦,能夠教她維持外相平和的,無非是那充盈且豐沛的法力罷了。
而且楚維陽思忖著,在經歷了今日這些鬥法之後,除卻切實的踏入那道門扉,親身經歷之外,允函已經掌握了一個門外人對於鍛體法門所能夠掌握到的極限。
不論是從自身的氣血層面上,還是從收穫的層面上而言,這些都已經是極限了。
一念及此的閃瞬間,楚維陽便已經緩緩地放開了手。
「鬥法便到此為止——」
可是還沒等楚維陽的話說罷的時候,忽地,允函自幾近昏厥之中悠悠轉醒過來,藉著楚維陽逐漸放開了對她身形的桎梏,閃瞬間,隨著允函的腰肢一擰,她整個人好似是攀附著楚維陽一樣,卻直直騰躍而起。
楚維陽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看去時,入目所見的,是允函前所未有的明亮的眼眸。
然後,楚維陽挑了挑眉頭。
還要來?
那便奉陪到底!
一念及此,楚維陽探掌而出!
電光石火之間,像是在楚維陽適應了允函的遁法一樣,允函也同樣適應了楚維陽的出手次序與習慣。
幾乎同一時間,允函偏頭,避過掌風的同時,秀氣的拳頭同樣擂出,擊在楚維陽筋肉和骨節交纏的地方。
因是,又進了一步。
楚維陽復又提膝。
只是雷霆還未顯照,允函的蓮足一腳踢在了玄雷顯照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