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藉機弄死我的心思。
這剛來這兒,便不得不開罪了五行宗修士,說來說去,不就是因為貧道會水遁法,又被神宵宗前輩傳了雷法,礙著人家眼了……
只這行徑,瞧著可不似是早先說定諸事時,張道子語氣那般的灑脫啊,貧道可是想著元門道子說的話,該比甚麼賭咒盟誓都管用,這才敢來赴宴的。
算了,多說無益,齊道友,且饒我一命,教我走罷!」
只是當楚維陽的話音落下時,他面前的齊飛瓊不置一詞,忽地,反而是一道略教楚維陽熟悉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出來。
「五毒道友,方才盡都是誤會,盡都是誤會!好教道友放心,貧道說話,自然是說一不二,甚麼意思呢?說不害你性命,便不害你性命!
可同樣的,說要道友來赴宴,這個酒會丹宴,道友就非得赴不可!」
嘖,還需得是這個味道。
老實說,剛剛這番遭逢,楚維陽心裡最沒底的事情,莫過於是面對五行宗程玄中的時候了。
縱然說辭在閃瞬間準備了一大堆,可是楚維陽實則很難猜度這種軸人的腦子裡都在想什麼,許是鑽進哪個牛角尖裡出不來,心念一狠,要與楚維陽不肯罷休的話,便只會是雙敗皆輸的局面。
反而是張都這般元門道子的說話方式,那字裡行間真正的元門蠻霸意蘊,才真真教楚維陽感覺到了應對起來的輕鬆愜意。
那種感覺,便好似是驟然相逢故友一般的親切與歡喜。
於是,楚維陽不慌不忙的折轉過了身形,看向身後不遠處的張都時,好似是沒聽到他剛剛話中的威脅一樣,面帶著笑容,連連點頭道。
「張道子這樣說,我自是深信的!」
於是,張都的臉上也露出好似很開心的笑容來。
「無須這般客氣,喚我道友便是。」
原地裡,楚維陽便也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
「那好,腆顏喚一聲張道友,貧道恭敬不如從命,且親身經歷一番這仙家盛景了。」
「請!」
正說著,三人一行便要直往山上走去。
只是還沒走了幾步路,楚維陽又忽地頓住了腳步。
「不對。」
聞聽此言,張都面露詫異。
「甚麼不對?」
「方才是張道友親口所說的,盡都是誤會,可事情到底是發生了,沒有補償卻是不行!」
聽得此言,張都的臉上已經展露出了些冷意。
「哦?五毒道友要甚麼補償?」
原地裡,楚維陽仍舊自顧自的說著。
「既然因著這番差池,教貧道沒喝上酒,沒吃上肉,今日這一番,說甚麼,道友需得與我酒肉管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