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沒甚麼新意。
於是,這一日,楚維陽只看到了半途,便徑直折轉身形離去了。
第四日的時候,楚維陽更是隻在正午時分過來探看了一眼,瞧見一時間沒甚麼戰績變化,無有人真個脫穎而出。
楚維陽遂又折轉身形,施施然離去了。
只是倘若有人真個仔細將楚維陽身形烙印在記憶之中的話,便定然能夠明晰洞見,此時間的楚維陽,比之前幾日,幾乎生生胖了一圈。
這已經是介乎於清瘦和勻稱之間的體型了。
直至第五日。
一大清早,楚維陽便早早地出現在了演法道宮之中。
罕有的,往日裡報仇雪恨一般的大快朵頤之後,楚維陽都會有那麼一陣類似癲狂意蘊緩緩消散的「消食兒」的階段。
這樣的意蘊變化往往不受控制,能夠教身旁的人清晰的感應到,如神宵宗諸修,如冉靖,都有所察覺,遂也明白這是楚維陽雷法修持的一部分。
可是今日,楚維陽卻甚是平靜的端坐在那裡,任誰看去時,他都恍若一座寒潭一般,幽深且沉鬱。
演法又在持續。
可是在楚維陽的側旁,允函已經在一刻鐘內接連看了楚維陽好幾眼。
她許是比自己的師兄弟們都明白,展露出了這樣奇詭情緒的楚維陽,到底意味著甚麼。
守秘鬥法的那一日,楚維陽就曾是這樣的。
約定鬥法那一日,楚維陽進食時的眼神也是這樣的。
現在,如今,想來該是他準備出手的時候了。
許是真個以己心映照天心,教允函在氣機變化的感應上,遠邁於尋常修士。
幾乎就在這樣的念頭剛剛升起的閃瞬間,當擂臺上,剛剛定勝了第三場勝局的程玄中兀自從入定之中恢復過精氣神來的時候,不等他的目光探看向四面,原地裡,楚維陽的身形倏忽間化作一道碧藍靈光,朝著決死法壇中砸落。
還未等楚維陽的身形從水遁法的碧藍靈光之中顯照出來的時候,偌大的演法道宮內,竊笑聲交雜在一起,幾若轟隆雷霆一般響徹。
不少人都是見過那日山腳下兩人是如何生出嫌隙來的。
即便是後來者,也從他人的口中聽聞了此事,甚至所知曉的過程更為誇張。
五行遁法散落人世間,還是這般好用的無上遁法,在場諸修之中,許是不少人因著自身法力屬性,都自五行遁法之中擇其一二兼修,但大都是將之視作底牌,少有真正在人前施展,更不要說是在五行宗的修士面前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