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靈浮島……到底是初來乍到,初時往坊市去,行事本是極順利,可等到返程的時候,卻被火鱗島的修士追了上來,言說了此間方圓盡都在他們掌控之下,又說壞了規矩云云,總之,三言兩句說得火起,便不得不又做過一場。
收攏來的人本就心思不定,當時只僕一人而已,雙拳如何能敵四手,一時間便敗下陣來,教他們帶回去了兩船人,原本還有些甚麼波折,又是僕拼著妖脈枯竭,與他
們做搏命狀,才堪堪護住這一船人得以安穩回返。」
說及此處,裴文禮臉上,便盡都只剩了心有餘悸的表情。
而原地裡,原本靜聽著這一切變故,始終無動於衷的楚維陽,在聽著那勞什子火鱗島的修士帶回去了兩船人,眼波之中便已經開始有憤怒的殺機醞釀。
緊接著,不知想到了甚麼,楚維陽復又追問道。
「那火鱗島上的修士,都是甚麼根腳?」
聞聽此言,裴文禮倒是回應的乾脆利落。
「具都是血煞道修士,只是……僕感應著,那一眾人引動妖脈時所展露的氣機都極為相類,似是妖脈同源而出,大抵也是修持的同一般法門,僕妄自猜度,怕是這火鱗島,大抵也有著甚麼血煞道法門的法統傳承。」
聞聽此言,楚維陽倒是顯得平靜,遠沒有裴文禮那般鄭重其事。
畢竟能成勢力,想來有法門已是可以篤定的事情。
而且血煞道法門,說破天去本也不值得甚麼。
真正教楚維陽所思慮的,實則是火鱗島本身。
楚維陽細細回憶著曾經吞噬煉化的百蛇列島諸經年老修的記憶,在那些凌亂的光影之中,並不曾有絲毫關乎於火鱗島的隻言片語。
倘若真個是甚麼近鄰,不該一點兒提及都沒有。
這本就是弔詭之處。
再者說來,在災劫還沒開始前的時候,這裡還是百蛇列島莫家的地盤呢。
如今災劫的餘韻還未曾徹底過去,便言稱是在了火鱗島的掌控下。
到底誰才是初來乍到?
思量及此處,楚維陽遂又開始惦念著那兩船人了。
他們帶走的哪裡是兩船血煞道修士,他們分明是在壞楚維陽的修行進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