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大淵之地那樣沛然的巨力巨壓之下長久地修持養煉道法,楚維陽的法相形神之堅韌,遠遠地已經超卓了尋常金丹境界的概念!
那是這正足夠與寶器相互抗衡,相互比較著強度的程度!
而且,伴隨著此刻肆意的出手,楚維陽更是毫不顧忌的肆意鯨吞著昏黃濁流,《法相天地》被楚維陽運轉到了極致,沛然的渾濁元氣的灌湧之下,楚維陽三首以及千百鱗甲陰靈,在這頃刻間齊皆發出了肆意猙獰的狷狂笑聲。
而在那狷狂笑聲裡,是大片大片的五色神華渾如光雨一般灑落!
酣戰至此時,楚維陽已經真切的有所體悟,這《天人五衰》的神通,定然與這昏黃濁世有著莫大的牽繫!
甚至楚維陽覺得,這是真正在昏黃濁世之中長久修持的便宜法門!
而且,在面對著這等掌握有混朦玄景法力的奇詭邪異的存在時,或許是其長年累月的經受著昏黃濁流的侵蝕,楚維陽能夠感覺到,五蘊毒煞之氣所引動的天人五衰,對其有著遠勝過老螺聖的創傷!
甚至昔日之老螺聖,在經受了五蘊毒煞之氣侵蝕的時候,尤還能夠藉助著己身道果之力的運轉,抵抗與鎮壓過很長的一陣時間。
但是此刻,楚維陽卻覺得,自己的五蘊毒煞之氣的揮灑,幾乎如入無人之境!
其人對著同樣的昏黃靈光暈散而成的五色毒煞之氣渾無半點兒的抵抗能力!
凡所那混朦法力暈散之處,則五蘊毒煞之氣如附骨之疽,緊隨著混朦法力,而徜徉在其人身形之中!
霎時間,再看過去時,其人便已經有著大半的身形被暈染的五色斑斕,那渾身的赤羽上,血瞳像是盡皆被刺破了一樣,每一枚血瞳盡皆流下了血淚,連帶著,那鱗片也在彎曲著生長,不僅不曾再相互鋪陳著渾如鱗甲,更相反,那鱗片往血肉中生長去,接連刺破肉瘤。
連帶著那些原本在縫隙之中蔓延出來的毛髮,也在糾纏在一起的過程裡,像是混同著滲出來的鮮血本身,變成了某種持續不斷在狂野生長著的肉須。
其身形愈漸得猙獰。
而其人那愈漸得猙獰可怖的身形,一切顯照而出的道法靈光,一切的滲出的血水,一切的一切外象,盡都籠罩在了那分明質樸古拙的五色之中。
而且,這一過程之中,不僅僅是身形的變化更為奇異邪詭,連帶著,五蘊毒煞之氣的侵蝕,使得其人飽受著大小五衰的侵擾,可是這一刻,血瞳也好,肉須也罷,連帶著那一片片的鱗甲,凡所被五色所籠罩之處,每一寸的血肉都好似是迸發出了屬於自己的,各不相同的靈韻。
在這一過程之中,楚維陽更在身形的輾轉騰挪之中,伴隨著三首六臂那愈漸得奇詭的手舞足蹈、搖頭晃腦,渾似是某種古老的巫覡祭禮一般,更像是將齋醮科儀與隔空設壇祭法的手段全數融入了其中。
這最後化成了某種祭禮的戰舞,狂舞之中,那原本接連砸落的鏽跡鐵棍一點點變得只能夠狼狽的招架。
而與此同時,齋醮科儀與設壇祭法的手段,又藉由著其氣韻的牽繫,使得更多的沛然五蘊毒煞之氣,朝著其人的身形瘋狂的灌湧而去,汙濁著其人更多的混朦法力!
與此同時,鱗甲的映照之上,愈發多的陰靈身形猙獰嘶吼,連綿的鬼叫聲中,渾似是魔音灌耳一樣,一點點的撕扯著其人那愈漸得不堪的殘存神智。
“還說你不是人!急了!你瞧瞧他們仨,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