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的,別怕,沒隔斷法寶本源與你的氣機牽繫,便是不阻礙你學的,不要告訴貧道,你這陣子,只顧著陪鬱羅師姐玩遊戲去了?總得是要有長進的罷?”
直至眼基於此,楚維陽才終是見得宋清溪復又連連點頭。
“回……回主人,學了些皮毛,但已經能運用意蘊了。”
聞言時,楚維陽臉上若有若無的笑容漸漸變得冷鬱起來。
“唔,若是這樣的進益,你覺得,能斬你昔日同門否?能否斬你師兄清泉道人?清河道人?清海道人?”
每一個數息的名字從楚維陽口中念出來的時候,便恍若是在喚醒宋清溪某些因為沉淪而被動忘卻的記憶一樣,進而隨之使得其人身形搖晃,那每每神情細微變幻之間所強行忍下的痛苦情緒,便渾似是一柄柄利箭一般洞徹了其人的心境。
最後,她張了張嘴,卻徹底的說不出話來。
“你這樣的表現,貧道來日殺上乾元劍宗去時,如何肯放心用你?”
聞聽得此言,好似是往昔時楚維陽曾經言說過的話霎時間湧上了宋清溪的心神,進而,宋清溪猛地仰起頭來,她好似是想到了許多未曾被楚維陽提及但卻仍舊活著的門人。
“主人……求求你……我……”
沒等宋清溪再言說些甚麼,楚維陽便已經伸手抹過了她顫抖的嘴唇,於是,宋清溪幾乎霎時間隨之而失聲。
再之後,楚維陽的聲音才見得繼續傳出。
“貧道清楚,你殺劍宗一人,便可使劍宗活一人,這是貧道昔年答應你的,若是你更聽話些,殺誰活誰,金丹之下,貧道可以不過問,可以由你做主,如何?”
聞聽得此言時,原地裡,是宋清溪幾乎忙不迭的點著頭。
“聽話!奴婢一定聽話!”
話音落下時,宋清溪忽又覺得,似乎應該表現的更為主動些。
於是,她膝行著更近於楚維陽。
“奴婢近前剛學的劍舞,主人要不要看?”
當楚維陽聞言而輕輕頷首,進而看得宋清溪腳踏著煞池的水面而凌波起舞的時候。
楚維陽便已經清楚的意識到,那個乾元劍宗截雲一脈的四長老,清溪大修士,已經在這一刻徹底的“死去”了。
——
“插曲”僅只維持著極短暫的數日,便在楚維陽漫長的養煉修法的程序之中悄然而逝去。
而在之後,楚維陽一度又一度的深入大淵之中探索而去的時候,便不再關注那百界雲舫,只是純粹的頂著巨力與巨壓,朝著大淵的更深處探索而去。
崩滅,絲帶,修法,煉形,回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