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這一過程之中,灼灼的明光洞照下,有著越來越多的皸裂紋路從翠釵上顯照。
可是這一刻,楚維陽卻生是從一柄寶器的身上,看到了某種有類於修士的“孤注一擲”的決然!
緊接著,當那翠釵在徹底的像是鼓動著它所能鼓動的全數氣勁,再度刺破了一道風暴之中的額湍流的時候,那寶器的嗡鳴聲已經盡皆在眼前,同源而出的二十四正劍意,同源而出的四時劍的道韻,徹底的將劍形翠釵與楚維陽手中的劍丸相互交織與共鳴。
這是楚維陽早就已經有所預料的事情。
可是下一刻,嗡鳴的劍形翠釵之中,那渾如極盡昇華一般陡然綻放開來的沛然氣勁,以及其寶器本身渾如一柄真正的利劍一般要直直洞入劍丸所洞照的山河劍界之中的明光疾馳,都教楚維陽陡然間面色一變。
再沒有哪位丹胎境界修士能夠比如今駐足在真形道途上的楚維陽,更能夠了解這種陡然綻放的沛然氣勁。
那是金丹境界大修士的道果之力。
而一旦涉及到了道果之力,那麼對於楚維陽而言,再是謹慎的態度都是值得的!
只電光石火之間,楚維陽就用出了自己真正絕對超綱的攻伐之法!
道人託舉著劍丸的手腕一翻,寶器懸在身側的同一時間,楚維陽的掌心之中,須彌之力迴旋兜轉,那《須彌陣圖》一閃而逝的瞬間,是金紅色的明光沖霄而起!
幾乎霎時間,不等那渾身皸裂的劍形翠釵真正抵至,伴隨著楚維陽的手猛地揚起,那寬大的袖袍在湍流風暴之中都甩出了獵獵作響的聲音。
金紅色的明光之中,霎時間同樣沛然的熱浪席捲,在這一刻,甚至將湍流風暴都撐開了一道沸騰的氣泡空間。
緊接著,略微稍顯溫和的明光之中,那金紅色的幡旗高懸,伴隨著靈光的流淌,法寶內中的本源虛實一界洞開,九疊壘土化作支撐起整座天地的無上法壇,而在法壇的中央,是杏黃色的乾坤法爐頂天立地顯照,而法爐鏤空的幾處爐身上,能夠看到內裡鳳凰天火兜轉回旋。
再看去時,那乾坤法爐之下,同樣九疊壘土上,此時間尤有一道身披絳紅大袍的身形趺坐而入定觀照,那皎潔的肌膚在赤紅焰火的映照下,渾如栩栩如生的玉脂雕塑一般,只是尤還能夠看到淳于芷伴隨著那悠長的呼吸而隨之起伏的浮凸輪廓。
而也正是此時,伴隨著那虛實一界之中,趺坐在乾坤法爐之下的淳于芷冷厲的鳳眸開合。
登時間,由那金紅幡旗無需楚維陽所有看顧,隨即便凌空而起,將劍丸護在其後的同一時間,幡旗翻卷著攪碎一道又一道湍流風暴的尖利聲音渾似是鳳鳴一般,這海外水汽最甚之地,赤色的焰光在一息間洞照,繼而明光大盛。
而下一瞬間,伴隨著更為肆虐與洶湧的湍流的“反撲”,旋即那明光復又黯滅了去,只是這閃瞬間的明滅變化之中,焰火裡渾似是垂落下的爐灰與齏粉塵埃。
這些伴隨著水火交織的劇烈聲勢,陡然間垂落下來,正不偏不倚的籠罩向了那一柄劍形翠釵,緊接著,隨著焰火的明光黯滅了去,這灑落的爐灰與齏粉卻像是披上了赤紅焰火的餘暉,靈光兜轉之間,再看去時,哪裡還有甚麼塵埃,一道道繁浩至極的篆紋盡皆從灰燼中顯照。
一息而成無上符陣!
再看去時,繁浩至極的符籙篆紋盡皆交錯盤桓,生是在這電光石火之間,以精妙到毫釐的氣機抉擇,以最為縹緲而不著力勁的方式,生是將那劍形翠釵緊緊地拘禁在了其中。
疑似是滿蘊靈韻的本命法寶遺蛻又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