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是來解決禍事,彌補疏漏的?還是專門找貧道出來,揹負這吾宗往後千古罵名的?”
“貧道如今只是大師兄,不是道子首席,這種事情如今都要講求長幼尊卑了麼?”
“嘿!誰教你們這麼做的?難不成,宗門裡也有長老,如我這般長腦子了?”
“可是長了腦子,那些許的聰明勁兒,用盡都用在這歪門邪道上面麼!”
“嗯——?”
劉玄甫的怒音一息高過一息。
可甚是奇詭的,這滿是重疊人影的庭院之中,諸修的沉默卻同樣一息勝過一息。
一派死寂之中,是劉玄甫鷹隼一般的眼眸再度環視過之後,第三度冷冷的恥笑聲音。
“罷了,真瘋的人,貧道是說不通的。”
“那些假痴不癲的人,罵也是罵不醒的。”
“只是你們來都來了,總得找一家,使使勁罷?”
“這裡邊,有甚麼想法,總該能說一說了罷!”
終於,當劉玄甫一點點自己平復著自己的心境,儘量的用平和的聲音說及到此處時,人群裡面,才傳出了烏泱泱一眾人竊竊私語的聲音。
最後,是人群前方,一個與劉玄甫同出一脈的道子,不得不硬著頭皮,低頭小聲言說道。
“師兄,我們思量著,與吾宗有這般世仇,有做得此事動機,且道子首席在外海的,便只有神宵宗了!”
聞聽得此言時,劉玄甫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是了,神宵宗的大師兄兼道子首席允壽是在外海還沒回返呢,不只是他,神宵宗諸脈,有名的幾位天驕道子都在呢!
這是貧道師弟的想法,你們呢?還是說你們都是這樣想的?”
劉玄甫環顧著諸修,朝著其餘諸脈望去,尤其是在環視的過程之中,將目光主動落在幾位諸脈年長的道子身上。
於是,嘁嘁喳喳的聲音裡面,是諸修或頷首,或應諾,或悶聲認是的聲音。
緊接著,漸漸地沉默之中,劉玄甫好似是終於忍不住了一樣,第四度嗤笑了一聲。
原本一點點喧鬧起來的庭院,因著這一聲嗤笑,復歸於寂靜之中。
“笑話!真真是笑話!看來長腦子的好事兒,還沒輪到你們這些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