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該拿著大家夥兒都當傻子,這一批寶藥有多麼緊要你是最該清楚和明白的,憑甚麼——你是憑甚麼覺得,一眾煉氣期修士的護衛,能頂那麼大的作用?說來說去,覺得
大家都沒腦子,也真覺得自己是個甚麼人物了?」
說及此處,左炎的臉色陡然又變得難看起來。
不等他有甚麼反應,楚維陽遂又嗤笑了一聲,然後將手中的玉符揚起。
「許你是與孽修和妖獸也有甚麼勾結,許你又只是純粹的惡與陰狠,都無所謂了,沒證據的事情貧道也不想去猜,可話說到這個份上,你也實在是太閒了些,滾去最前頭斬殺妖獸,為吾等開路!
但凡有絲毫散漫,但凡敢將吾等往溝裡去帶,貧道就在你的身後,大可試一試我的五毒道法,殺不殺得了你!
滾——!」
話音落下時,玉符上靈光顯照,映襯著左炎愈發慘白的臉色。
與此同時,浩渺雲海之上。
一眾修士聽得了楚維陽的話,那厚重的經幢大幕的後面,忽地傳出了謝成瓊的輕笑聲音。
「哈!到底是老孃看好的人,到底是能得以傳續吾謝家一道術法經咒的人,範老——甭想著釣魚了!人家孩子就差把自己是魚餌這件事兒擺在明面上了,差不多就收手罷,免得崩斷了魚線,畢竟,這一行押送的寶藥是真實不虛的,該來的,總歸會來!」
聞聽此言,遠天之際那雷霆還未顯照的時候,只倏忽間一道銳利的明光由遠及近的疾馳而來,遂見範老滄桑的身形從中走出。
在遠遠的眺望去時,遠天之際的那道雷霆正倏忽間消弭去了,恰恰教人窺見那雷光最耀眼奪目之處,正有一道焦黑的身軀,在轟擊中化作齏粉,隨風散去。
正此時,範老雙眸中仍舊閃爍著細密交織的雷網,兀自低頭看了下方一眼,這才看向了謝成瓊隱沒身形的經幢帷幕一眼。
「是你們謝家看好這孩子,還是你謝七娘看好這個孩子?人靈醒歸人靈醒,可我老頭子還是那句話,他行事忒狠辣了些,再者有一樁事情,老頭子也需得與七娘你明言。」
聞聽此言,經幢大幕後面,謝成瓊頗詫異的與身旁的謝姜對視了一眼,緊接著,她方才開口道。….
「哦,只範老喚我這一聲七娘,此行就甚麼都值得了,有甚麼,範老直言便是。」
聞言,範老勉強的笑了笑。
「這孩子在天武道城的時候,殺了我神宵宗弟子,不是真傳、嫡傳,卻也是老夫這一脈收在門牆裡的弟子,生死鬥法,道心之爭,生死因果當時本也已經了結,可是向著門人的傳訊,當時也是引著他這般不留情的、尖酸刻薄的話才將局面推演向不得不分生死的程度。」
聽得了這句話,謝成瓊的臉色陡然變得陰沉起來。
稍作了片刻的沉吟,謝成瓊方才故作平靜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