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三人齊齊變了臉色。
只是正經祛毒炁的法門,卻斷不是這三人能夠掌握的。
再想到楚維陽剛剛的動作,劉道人隨即臉上堆著笑,朝著楚維陽很是拱手作揖行了一禮。
“老劉我今天算是瞧出來了,閆道兄您是真個心善的有道真修,這話救得是我們的性命,可苦也苦在我們沒這等門路上,還得請道兄施一施妙法,破厄化災,吾等感激不盡。”
聞言,楚維陽卻似是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頭。
“可剛才商量定的是一樁事,你我因果了卻乾淨了的;如今道友所言,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怎麼的,你們這沒門沒戶的,也想欠庭昌山門人的人情因果債?”
劉道人聞言,隨即面露難色。
“那……您給個說法?”
楚維陽跺了跺腳,像是想到了甚麼一樣,舒展開了眉頭。
“別說我欺負你們,這樣罷!身上有甚麼零碎兒的,不拘是哪裡摸來的奇巧頑意兒,自個兒看不懂的法門殘章,還是說別的雜七雜八左道門裡的東西。”
“茲當還能算是個頑意兒的,你們看著給罷!”
“道爺本也是瞧不上這些的,可是凡事總得了一了因果才是,這樣道爺心裡邊痛快,你們也能安心不是?”
聞言,劉道人臉上笑的渾似甚麼似的,連連點頭。
“是是是,都是為了因果,這是頭等事情!”
好半晌之後。
楚維陽看著眼前擺滿一地的真正“零碎兒”,看得直嘬牙花子。
“好嘛,你們這是上我這兒來清貨了?”
劉道人因是笑的更為謙卑。
他捧起一沓草紙也似的道書,翻卷的書頁已經泛黃幹朽,可在劉道人平日的小心保管下,這道書竟還囫圇著沒有散頁。
“閆道兄,這是《九元祈靈赤文諸符通旨》,我曉得,這《九元通旨》不算甚稀罕道書,可我這本是從先賢遺澤中傳承來的,如今轉贈與道兄,這古色古香的,許是能……再雅緻一些。”
因是有著見知障,劉道人的話觸及到了楚維陽的知識盲區,於是他只得硬挺著點了點頭,也不去看那道書,只用下巴挑了挑。
“算了,勉強是個物件兒,放一邊兒罷。”
劉道人點點頭,仍舊小心翼翼地將道書放下,這才更為不好意思的捧起另一沓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