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不成了……”
很是感慨了這麼一句,馬管事這才偏頭看向楚維陽這裡。
“盤王宗法門,還有那丹道、毒道的事兒,我仍舊說不大上來。”
“只是我想著,修行需得兼顧些來看,如今你化煞、祛煞、煉煞的法門也不止一種了,沒必要在某一道的變化上太糾結、耗費心神……”
“既然修得魔道法門,那麼或許順著魔修蠻霸心境才是正途哩!一路莽到煉氣期巔峰去,甭管煉出來的是元炁還是藥力,能教你叩開那道超凡脫俗的門扉,才是正道理!”
“這會兒茫茫樹海,偌大玉髓河南地,就是誰也掙不脫的局。”
“如今能增長一分修為,許是臨劫的時候就能多一分生機。”
“至於旁的……不是該想這個的時候。”
“倒是等再逃出生天去的時候,在路上,倒應該兼顧這方面,不拘是尋到全新的丹方,還是尋到別樣的寶丹,都是好的。”
“別的不曉得,據說百花樓的人修行這部功法的時候,人家都是一開始就備好十來種丹藥,相互間雜著服用,說是這樣配合著能生出異香來,也不同意那麼快的消磨藥力,等有甚麼明顯變化的時候,便一味丹藥一味丹藥的替換著……”
說到這裡,馬管事看向楚維陽的目光,愈顯得促狹。
“你這人,知道的是盤王宗傳人,不知道的……”
馬管事欲言又止,自是自顧自笑著搖頭。
楚維陽自然也明白馬管事的言外之意,無非是說自己更像乾元劍宗編外弟子和百花樓名譽修士。
於是楚維陽笑著擺了擺手。
“老實說,我沒有門戶之見的。”
“與人搏命的生死路上,許是這樣博覽眾家之長,才能真切的尋到生門與活路。”
正說著,楚維陽又從腰間抽出一枚染血的乾坤囊。
手腕一翻,楚維陽頗為奢侈的取出了龍虎回元丹捏在手中。
另一手從乾坤囊裡抽回,捏著一部乾淨整潔的道書。
道書的封面上,寫著那麼幾個古篆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