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臉比狗都快的人……嗯……便是鬣狗都要比你多幾分耐心哩……”
“似是這般尖酸人,也配提庭昌山來唬人?也配腆顏說自己是老母弟子?”
閆見明陰沉著臉,隨即就要起身。
可是劉道人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按在心脈處的手一抬,猛地攥住了閆見明的手腕。
“呸——!”
“且撒泡尿,照……”
話還沒說完,劉道人雙眼一瞪,那一口氣出去,便徹底洩了生機。
閆見明顫抖著抬起手,抹去被噴在鬢角的血水。
不知想到了甚麼,他陰沉的臉色幾乎有些猙獰起來。
“鬣狗……嘿!鬣狗!”
地宮裡。
楚維陽腳踏著禹步一劍刺出,整個人忽地頓在了那裡。
果然,馬管事果然是個懂劍的人。
以楚維陽奇詭的劍道才情,伴隨著心境的變化,如今再重新練起春時三十六式劍法,隨著五道劍意交替流轉,果然在清明劍意之後戛然而止,陡然變得晦澀起來,全然沒有對穀雨劍意的感應。
如是一遍遍練起來,到了最後,整個春時劍三十六式劍招,都變得不復早先流暢。
原地裡,楚維陽收劍,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思忖些甚麼。
好一會兒,年輕人偏頭看向馬管事。
“這麼說,果然是劍道的練法出了問題……”
馬管事平靜的點了點頭。
“才情是天爺註定的事情,可當你連春時劍的劍招都練的走形的時候,便說明練法已經離著本真萬里之遙!春時劍,春時劍,眼前無春時,哪兒來的穀雨?”
“當然,你如今不說半邊身子,至少肩膀頭掙出泥濘裡,好懸能舒坦的喘兩口氣了,總要有輕重緩急,將劍道練法舍一舍也無妨。”
“只是我也不知甚麼時候死,真等我沒了,你哪一天想要再把劍道拾起來,就得自己翻著道書,一邊瞎猜,一邊胡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