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戩手捏了捏那條嶄新的男式圍巾,鼻子微微一酸,心裡泛開一絲暖意。
暮淑蘭見秦戩沒有說話,眼裡閃過一抹不安,“買了好幾年了,一直沒有機會給你,是不是款式有些老舊了?”
“挺好。”秦戩深吸了口氣,把圍巾捏得更緊。
這還是母親第一次給他買東西。
秦建安看著秦戩眼角浮上的潮意,心裡一愧疚,他這輩子對得起族裡,卻虧欠著自己唯一的兒子。
他也知道,這些年,妻子不是不關心不相信兒子,只是她怕秦戩因為她變得軟弱,才故意對秦戩不理不睬,讓秦戩在委屈的時候,能自己堅強的挺過去,而不是尋求安慰。
他們在國外的時候,每次收到秦戩生病和受傷的訊息,妻子都怔怔地望著窗外漢城的方向,一坐一晚,在背對他的時候,就默默流淚。
這些年,秦戩苦,妻子又何嘗不苦?
秦建安看著母子二人,心裡酸澀,暗吸了口氣,壓下眼裡湧上來的淚意,“快到登機時間了。”
暮淑蘭深深地吸了口氣,她一直知道兒子長大了,這時才感覺,他已經高大到需要她踮起腳,才能理好他的衣領。
轉身,給丈夫整理了理領帶,“去吧。”
秦戩從母親臉上收回視線,“我們走了。”轉身走向登機口。
二十幾多年的冷落,讓他已經習慣了疏離,即便心裡翻起了千層的浪,對母親卻做不出那些親密的舉動。
秦建安吩咐妻子,“回去路上小心點。”
“嗯。你們出去以後,一定要事事小心。”這次秦建安和秦戩出去的是去和國外的賞金獵人司令談判,非常的危險。
“放心吧,我們會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