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世霖說的很委婉,但容老爺子聽懂了,暮世霖是在告訴他,這是他們暮家的家世。
他們不能因為詔言和暮世良長的不一樣,就強行否認他。
容老爺子沉默了。
暮世良死了,死於二十幾年前的車禍,但是借屍還魂,是做不了證據的。
暮家的人說暮世良當年車禍未死,就是未死,詔言是暮世良,他就是暮世良。
當年暮世良住院治療,都是有證有據。
即便他知道詔言非暮世良,又即便站到法庭之上,他也沒有否認的證據。
這個作弊行為,他不認也得認。
容老爺子看向容潯,容潯一直默默的靠在一邊牆壁上,不發一言,“容潯,你怎麼看?”
容潯被點名,道:“這是暮家的家事。”
容老爺子笑了,“行了,吃飯。”
也一聲不哼的暮瑾言和安音聽了容老爺子的這句話,都長鬆了口氣。
暮世霖扶住詔言,“哥,吃飯吧。”
容貞同樣全程沒有說話,但一顆心懸在嗓子眼上,生怕父親把詔言怎麼了,聽了這話,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去了幫王阿姨擺筷子。
詔言懵懂起身,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他恢復了本來樣子,卻沒有成為該離開這裡的人?
飯桌上,容老爺子挾了塊雞塊到詔言碗裡,“聽安音說,你身體情況不太好,比出院的還要糟糕,得多吃些,早點把身體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