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氣歸氣,仍然走了過去,扯住暮瑾言的衣袖,“給我看看。”
“沒事,小傷。”暮瑾言沒動。
暮瑾言的手掌血淋淋的,林琳沒有看清楚傷口情況,卻也知道,如果真是小傷,早快止血了,小聲道:“得止血呀。”
安音聽說還在出血,臉色更加難看,“我是大夫。”
暮瑾言見詔言也盯著他,默了一下,把手從褲兜裡拿了出來。
安音看了一眼,心痛的差點流淚。
傷口都深的見骨了。
這樣的傷,一看就知道是握著刀刃,被刀刃反覆割傷的。
安音放開暮瑾言的手,“林琳,幫我託著他的手,別讓他再亂動。”她一邊說,一邊急急跑開。
秦戩不放心安音一個人,跟了過去。
醫院內部的藥需要醫生開方子。
安音以前還在大學的時候,項少龍講學,安音都跟著,和這家醫院也挺熟,飛奔去醫生辦公室,抓了一個認得的醫生,開了方子,去拿了藥,然後飛奔回手術室門口。
林琳現在的身份不方便對暮瑾言表現得太關心,但她卻又實在擔心暮瑾言的傷,不敢對暮瑾言有所表示,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安音。
安音仔細地為暮瑾言處理了傷口,打了消炎針和破傷風針,才鬆了口氣,怒瞪向暮瑾言:“這傷不及時處理,手都可能廢掉。”
暮瑾言對自己的手根本不在意,甚至覺得,手廢了,反而能減少一點罪惡感。
但看著安音夾雜著擔憂的怒眼,終究沒說出什麼淡薄的話,而是強迫自己壓住內心難言的痛楚,打趣安音:“我的妹妹是項少龍的徒弟,我的手怎麼可能廢得了。”
安音氣塞,更多責備的話卻也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