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以前，他會覺得這個人類痴心妄想，但對暮世昌的所作所為有些瞭解以後，腦子裡冒出來的卻是四個字：“這人瘋了”。
這種人，如果再有人資助，沒準真能再爬起來。
身後接著傳來秦戩壓抑的聲音：“我需要您幫忙。”
孤鸞自打第一次見到秦戩，在這小子身上看見的就是張揚，就像看見年輕時候的他。
這樣懇求的語氣，在這小子口中還是第一次聽見。
剎那間，他想起自己為救鳳兒，也曾卑微的求過那人。
孤鸞慢慢轉身，看向站在前面與他神似的年輕人，“你想我怎麼做？”
秦戩沒有直接說出方法，而是問道：“秘製的銀對您現在有多大損傷？”
孤鸞：“無傷。”
狼人的壽命比人類長，但也沒長到活上上千年。
那些人將他重傷封印，是想讓他死在地宮。
他們怕他掙脫封印，給他灌注冰蠶。
不想冰蠶確實將他牢牢困在了地宮，卻也延長了他的壽命。
他的身體被地底的濁氣浸蝕，日積月變發生變異，化成血魔。
如今的他，非人非鬼，非活物，也非死物。
如果非要說他是什麼，那隻能說他是一個怪物。
剋制秘製的銀，自然對他再沒有任何作用。
秦戩略透了口氣。
對方在塔樓外佈滿了秘製銀，塔內也一定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