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貞沉默著。
詔言看著容貞髮際裡鑲著的白髮,心痛如絞,魅族的人衰老極慢,如果不是一而再的打擊,她這年齡是不會有白髮的。
“對不起。當年,我不是不想告訴你,但看著你開心的樣子,我說不出口。”
容貞終於抬頭,看向面前和暮瑾言變身後酷似的臉,心臟縮了一下,眼裡慢慢凝上淚水,緩緩抬手,撫上他的臉頰。
詔言身體僵了一下,不能確認的抬手握住容貞撫著他的臉的手,容貞沒有避開,任由他握住。
容貞:“那些年,很辛苦吧。”
詔言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搖了搖頭,“不辛苦,只是苦了你和孩子們。”
那些年,容貞每次見到詔言,他身上都是傷痕累累,受了多少折磨,她不敢去想。
“我這樣子,是不是嚇到你了?”詔言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族紋。
容貞搖頭。
二人不再說話,一坐一半跪,靜靜看著對方,彷彿要看到天荒地老。
***
房間裡。
安音坐在梳妝檯前,一下沒一下的梳著長髮。
秦戩洗澡出來,看著坐在梳妝檯前的安音,默了一下,走了過去,雙手撐著她的肩膀,令她靠向他,“頭髮都在梳掉光了。”
他進浴室前,安音就坐在這裡。
安音回神過來,放下梳子,“不知道他們聊的怎麼樣了。”
“挺好。”秦戩把安音抱起來,在床邊坐下,安音也就分開腿坐在了他的身上。
“你怎麼知道?”
“很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