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從房間裡出來,見秦戩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目光平和。
安音心裡的難受勁,瞬間淡去了許多,走了過去,“你都聽見了?”
秦戩站起身,抬手拂開她耳邊的一縷髮絲,“不用操之過急。”
安音點了點頭,“嗯。”
秦戩手端近褲兜,低頭看著她,“去看看你爸。”
安音心裡亂成一團亂麻,沒動。
“安音,連你都不能釋懷,怎麼讓媽放開心結?如果你不想認他,又何必費盡心思的恢復媽的記憶?或許你會說,只是不想她這麼瘋著,但真的只是這樣嗎?”
安音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自從見到詔言以後,她就是矛盾的,有些問題,她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沒有想到,只是自欺欺人的假裝自己什麼也不想。
然後自我催眠,只是想治好母親。
但真心和偽裝也就隔著一層膜,一捅就破。
可是,秦戩體內還沒能解掉的盅,就像懸在秦戩脖子上的一把刀,那把刀隨時會落,要了秦戩的命。
她要面臨的就是失去心愛的男人,秦戩的父母失去兒子,秦老爺子失去孫子,而秦玥將失去父親。
這種種,她實在做不到不在意。
秦戩看著安音眼裡湧上的淚意,笑了一下,“靈寶都找到了,你愁什麼?解盅是早晚的事。”
“不是還沒解嗎?”安音委屈得要死。
“傻瓜。”秦戩寵溺的輕嘆了口氣,把安音攬進懷裡,安音真正介意的是,他是為了讓姬月知道他出了事,才讓媽懷上的她。